盡管河晴柔向白相羊表明了自己手中還有預算,在添置一輛馬車也未嚐不可。白相羊以此去路途遙遠,時間緊迫,多一輛馬車就多了人手也就意味著多一份隱患為理由,婉拒了河晴柔的提議。盡管白相羊說的不無道理,但是畢竟白君桐是女孩子,又正值豆蔻、細皮嫩肉的,哪可以受了了前往盛京路途中的寒冷與奔波......
在河晴柔前往梅林的一刻鍾前,吩咐了府邸門前的小廝,
“你去找一輛可以容下五人的大馬車,最重要的是既要溫暖、柔軟,又要寬敞一些,和再去找一輛三人坐的馬車,不必有軟墊,放一些小被褥,最好有一個小桌子。”
盡管河晴柔被先前被胭脂鋪多年雇傭的十五位姑娘和五位小廝的真誠的祝語感動的難以自已,但是在麵對正事時,又能把自己的理智拉回來,最大程度的,讓事情的局麵在自己的掌控下好轉。河晴柔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感性與理性隨時可以切換,麵對正事的時候理性至上,麵對生活又是一個很感性的女子。這一點正好融合河父和河母的性格特點,在河晴柔很小的時候,向大多數稚兒一樣,肚子餓了、摔跤了......就會哇哇大哭。每當年幼的河晴柔需要父母的陪伴時,身邊卻空無一人,街坊鄰居的小兒們,因為她沒有母親的緣故,總會借此來嘲笑她。可當她真正的麵對這些嘲笑時,年幼的河晴柔半低著頭、瞪著他們,雙手緊緊的拽成一個拳頭,像一隻炸毛的小刺蝟一樣,說出,“你們才沒有娘親呢” “你們才沒人要”等話語來予以反擊,但是這些反駁的話語,在街坊鄰居的小兒們看來就像雪天時掛在枝頭上堆積的雪,在自然規律的影響下會毫無反抗之力的跌落至泥土上。他們對她的回應也隻是讓嘲笑聲變的越大,年幼的河晴柔最終忍不住了,掄起小小的粉拳,就是一個字“幹”!河晴柔畢竟隻有一個人敵不過三個人,臉上也掛了彩,有青有紅,但是此刻她腦子裏從沒有閃過“算了”兩個字。年幼的河晴柔站穩了身體,又掄起了拳頭,這一次還加上了一點腿腳,小兒們以為河晴柔打趴下一次就逃走,就是沒想到她會再次站起來,甚至有點“愈戰愈勇”的味道。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年幼的河晴柔奮力的抵抗下,街坊鄰居的小兒中的一個小女郎,忍不住疼,蹲下捂著左小腿嚎啕大哭起來。剩下的兩位小子也趁機逃跑了。後麵,年幼的河晴柔一瘸一拐的回到家,與河父審視的目光對上了,年幼的她沒忍住,一邊抹眼淚一邊向父親投去了委屈的目光。在父女兩人吃晚飯時,河父向女兒了解到了來龍去脈,越說到後麵,河父的臉就跟著女兒的描述的話語沉了幾分。
河父把桌上的餐食收拾好了之後,朝女兒坐的方向走去,並在她的椅子前方蹲下,高度與年幼的女兒一致,輕聲對她說:“小柔,對不起,是這幾日爹爹對你的情緒疏忽了,沒有察覺到。這件事父親會親自去拜訪他們了,就是住在我們附近的三個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