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已經上三年級了,步入了真正意義的小學。爸媽給我送到了班主任推薦的校外宿舍裏(這裏指的媽媽是後媽沒有特別標注的都是後媽)宿舍是一個小賣部阿姨開的,阿姨和班主任是朋友。女生宿舍在小賣部旁邊的房間裏,男生宿舍在院子裏的一個平房。男生宿舍平時中午也是小飯桌,因為住宿的男生並不多,所以大多數都在那個病房裏麵吃飯補課,裏麵有一個炕。其他地方擺放的都是桌子。男生平時晚上睡覺就在那個炕上麵。
還記得我第1天進入那個宿舍,宿舍裏麵大多數都是同班同學,所以相處的也比較愉快隻有一個人是上了初中的。當時正在和同學一起打牌的時候,李諾在上鋪和費寶說你記得把×的衣服疊好放起來(她是用口型說的優優為了方便改成了×來代替)。當時正在和其他人一起打牌,我就好奇問了一下是趙優優嗎?李諾用很震驚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費寶,但是並未多說什麼我抿了抿嘴繼續打牌。
下午五六點鍾左右我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順著聲音看過去。是一個個子不高,皮膚很白,梳著馬尾辮,穿著一身黑色牛仔服的女生。她的長相,普通人裏有些出挑,美女裏存在感並不強。她進門就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把書包甩給了離門位置最近的吳鑫,看她戾氣那麼重,我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她是高年級的。當時的我們也還在打牌。優優坐下不久,李諾就跟她說了,我今天叫了她的名字。她聽到了很是生氣,皺著眉,從上鋪探出了頭跟我說。你算什麼東西,你沒事叫我名字幹嘛?你有病吧,你一個新來的問問她們什麼規矩。我被這一幕嚇到了沒敢說話,隻能眼神求助其他人,她們都不約而同避開了眼神。
她說完瞪了我一眼就把頭伸了回去,留下我一個人在床上尷尬的坐著,其他人看這形勢也沒敢跟我表示的多親密。我雖然很不理解為什麼不能說她的名字但是為了不惹太多麻煩也沒敢張口說些什麼,隻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忍耐著,畢竟我的父母都不在我身邊。
她在這個宿舍屬於是“王一樣的存在”,沒有人敢忤逆她,違背她的想法。雖然我很不能理解,但也隻能跟她們一樣。因為我知道在這個宿舍就像弱肉強食一樣。她是高年級初二的學生,而且她的男朋友也是初二的風雲人物,這個宿舍的阿姨還和她有親戚,像我們這種剛步入小學的小學生,沒有什麼社會勢力,隻能忍氣吞聲俯首稱臣。
每天都要幫她寫作業,為了迎合她,媽媽給我買的小靈通手機,也要免費借給她打電話,親媽給我買的步步高家教機。在他放學的時候就要第一時間遞給她,放學了,她隻需要躺在床上玩平板就可以了,衣服有人幫她疊,洗腳水有人幫她打,作業有人幫她寫,就連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的作業,也要我們給寫,我就負責語文和英語作業。我連自己的作業都沒有時間寫,有時候還早起在被窩裏打著手電筒,幫她把作業寫完。
隻要有人敢忤逆她,她生氣了,其他所有人都會孤立那個人。這就是她為這個宿舍定的規矩,當時在小賣部買什麼吃的是可以賒賬的,每個人花了多少錢就要加多少數字。但是隻要有新品出了,我們每個人都要買,然後給她吃。就連學校門口對麵的小賣店,賣的炸冷麵,烤冷麵,和其他宿舍沒有賣的零食,隻要我們買了就要先問問她吃不吃。我們平時要說的一些八卦,也要先告訴她才可以和其他人說。就因為我們當她麵聊八卦的時候,她並不知道這個事情就發火了,說以後要說什麼東西都要提前先跟他說。
當時我爸媽不在我身邊,每周我都可以去一個超市買零食,最後的錢由我媽媽微信轉賬給那個老板娘,每周我買的零食都不超50塊錢,我要買的那些零食都得是她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