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悶聲幹大事,花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創立了令無數閨閣小姐瘋狂的脂粉鋪,命名為“芙蓉堂”。
當然,除了個別和池魚關係好的,其他人都不知道這脂粉鋪真正的東家。
不是想低調,而是她不能大肆宣揚她是老板這個身份——她與江淵是有婚約的。隻要她是準太子妃一天,她就一天不能從商。
池魚不理解為何商賈就要低人一等呢?要是有一天國庫沒錢了,那不照樣要向商賈借錢嗎?
罷了,入鄉隨俗吧。
綠蘿興衝衝的給她帶回一個消息:“小姐小姐,這幾日咱們的腮紅賣得特別好!那些小姐夫人們都說用了以後氣色都好多了呢!現在供不應求怎麼辦?”她頭一次因生意太好而造成苦惱。
誰料她家小姐好像早就料到會有這麼個局麵,隻是微微一笑,又給她了個驚喜。
“綠蘿,你去找這些材料,然後我把製作過程給你。”說著,池魚遞給綠蘿一張紙,上麵詳細地寫著所需用料以及製作過程和要求。
綠蘿收起紙張,鄭重保證:“綠蘿定不負小姐所托!”
池魚欣慰。果然沒白養這孩子。
不得不說,綠蘿的業務能力是真的棒,不管是宣傳還是銷售什麼的,都好到了極致,令池魚驚喜。
“小姐,老夫人來了。”綠蘿話音未落,老夫人人未到聲先至:“小魚啊,祖母這次來是為了你的婚事。”
“婚事?”池魚一頭霧水,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貌似真有這麼一回事——和江淵的婚約。
“怎麼了呢?”池魚扶著老太太坐下,問道。
老夫人笑眯眯的:“陛下宮宴不是說了嘛,你和太子殿下的好事將近了,我這個做祖母的怎能不上心?”
“所以……?”
老夫人朝門外招招手就有一隊丫鬟婆子魚貫而入,手上捧著一套套珠寶首飾。給池魚驚呆了。
她想,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閃的鑽,那麼亮堂的金。簡直要閃瞎她的眼。
“咳…祖母啊,其實不用那麼破費的。”池魚輕咳一聲。
“哎,這話多見外,我是你祖母,自然要親自操辦你的婚事,況且你所嫁之人非尋常人家絕不能輕待。”眼見自家祖母又要開始長篇大論,池魚適時地打斷:“祖母今日來這當真是為了這些嗎?”
“也不全是,陛下今日叫你爹去禦書房通知你和太子的婚期提前了。”老夫人說。
“提,提前?!”池魚震驚,“不是還早著呢嗎!”
“沒辦法,陛下這個決定連太子本人也沒通知就下來了。聽你父親說那麼急就要成親是洪州鬧瘟疫的緣故,陛下打算派太子去解決這件事。”老夫人憂心忡忡。
池魚輕輕拍了拍老夫人那日漸消瘦的手安撫:“這件事問題不大,就按照陛下的意思辦吧,咱們這些做臣子的總不能抗命不是?祖母您放心,相信我。”
老夫人畢竟也是經曆過幾十年滄桑的人,對於這些意外已經見怪不怪了,隻不過發生在自家最寵愛的孫女兒身上才有些擔憂。但是池魚既然那麼自信便隨她去罷,將軍府總歸是她的娘家。
池魚受著老夫人千叮嚀萬囑咐,總結出來就一句話:受了委屈隨時回來,將軍府的大門永遠為她敞開。
說不感動是假的,池魚在現實生活中無依無靠,唯有一個朋友,現在她在這個世界繼承了選修的身體,結識了新的親人、朋友,甚至以後還有一個愛她的愛人,這些都是從前的池魚的奢望。
……
隔日,聖旨就傳到了府上,池魚垂眸盯著手中有些分量的聖旨走神。
嗯,江淵啊,還是要和你捆綁在一起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