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第二節課下課,教室裏的人陸續往外走,都是一臉興高采烈。隻有韓瑞揚拄著下巴、皺著眉頭在坐位上發愣。
“瑞揚!下節是體育課,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張一站在門口,一邊戴著手套一邊對韓瑞揚說。
韓瑞揚懶懶地把視線移向張一,點了點頭。又繼續發愣。
張一對韓瑞揚的反應很是疑惑。嚴偉走到張一邊兒上,看了看瑞揚,又看了看張一,也很疑惑,於是問張一
“怎麼了?”
張一搖搖頭,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
“有事吧!”他說。
嚴偉看了看表,對瑞揚說
“瑞揚,今天是第一節滑冰課,老師要點名的。”
瑞揚了解地點了點頭,就是沒有要動的意思。
這時鄧超推門進來,在教室裏一邊掃視一邊問
“安然呢?”
嚴偉說“不是被老師叫去拿冰鞋了嗎?”張一點點頭。
卻聽門外有人說
“我在這呢。”
眾人皆驚,回頭去看,果見白安然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
“你怎麼又回來了?”張一、嚴偉、鄧超以及其他人,都驚疑地問。
白安然無奈地笑笑,說
“因為某人今天想逃課!”
看向還在發愣的韓瑞揚,眾人異口同聲,
“哦!!”
白安然在冰上滑了一圈,最後又停在韓瑞揚邊上。看著一動不動的韓瑞揚很是頭痛,他這種就叫“非暴力不合作”。韓瑞揚則悠閑地靠在欄杆上,認真地看著同學一個一個從他眼前閃過,就是不看白安然。臉凍的白的嚇人,也沒戴手套。
“哎~”白安然歎了口氣。
“瑞揚!你好歹動一動,滑冰又不是洪水猛獸。”
韓瑞揚依然維持著他的姿勢,一動不動。
“你不冷啊!!”
“還好。”瑞揚淡淡地說。
“這樣叫還好?”白安然抓起他的手說。
瑞揚動了動自己的手指說,
“恩,還好。”
白安然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脫下自己的手套給他套上。韓瑞揚任他在那裏擺弄自己的手,眼神仍然看向滑冰場裏。
但是感覺到白安然停下動作時,韓瑞揚不解地轉過頭來看他,把自己的另一隻手舉到他麵前。
“這隻的呢?”
白安然看到他那理所當然的神情也不生氣,習慣了吧。
“它交給我的右手了。”
白安然握住伸過來的凍的冰冰涼涼的手如是說。
“恩??”韓瑞揚歪頭看他,又看了看相握的手,然後才說“比手套熱。”
“那當然。”
“可是感覺很奇怪。”
“哪裏奇怪?”
“我是說他們。”
韓瑞揚指著正看著他們的N多人說。白安然順著他的手看向滑冰場,隻見他的同學們,不管動的沒動的,此刻都聚精會神地看向這裏。
韓瑞揚和白安然對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閉上了眼睛。
2秒鍾後~~~~~~~~~~~~~~~~~~~~~
“啊~~~~~~~~~~~”
“嗚~~~~~~~~”
“救命啊~~~~~~~~~~~~~”
叮當……乒乓……
你可以想像眾人跌在一起的慘狀………………
滑冰教練走進場來,看著麵前橫七豎八的“屍體”,大驚,進而吼道
“你們第一次滑冰啊!!!”
白安然聽了之後,在韓瑞揚耳邊小聲說
“是有一個第一次滑的,不過在這呢。”
韓瑞揚聳聳肩,從兜裏掏MP3的耳機,悄悄塞進耳朵裏。
“所以我說我不要來。”
離他們倆最近的鄧超從冰上爬起來,滑到他們旁邊,說,
“你們倆這是玩啥呢?謀殺啊。”
韓瑞揚摘下一邊的耳機說,
“你問他。”
白安然現在仍然握著瑞揚的手,很無辜地對鄧超反問,
“怎麼了?”
鄧超聞言,氣的差點又摔倒。
“你……你……你說呢?”他指著他們的手說。
“哦!”白安然終於頓悟似地說。把瑞揚的手送到鄧超麵前,惋惜地說
“瑞揚可是南方人啊,你看這手給凍的。”
“呃??”鄧超轉而看向瑞揚的手。
N秒後~~~~~~~~~~~~~
“是哈~~~~”鄧超最後也無不同情和惋惜地說。
瑞揚聽了滿臉黑線,也探過頭來看了一眼,就跟看的不是自己的手似的。然後衝旁邊一臉奸笑的白安然翻了白眼,把另一隻耳朵也塞進了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