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種人固執而瘋狂。
在那天大膽地“告白”之後,這所傳統的學校突然變得熱鬧了起來。
愛緹是個熱情而美麗的女孩。無論走到哪裏都有能力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三天前她把讓她交作業的班長數落得狗血淋頭,昨天煽了一個高大的高年級男生兩巴掌,今天又揚言要趕某某人出這座城市,等等。
白安然聽到這些事的時候,來了個深沉的感慨,情理中意料之外啊。白安然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的話愛緹是決計不會聽進去的。但這裏可不是她瞎胡鬧的地方,白安然狠辣地想。
最近韓瑞揚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白安然高興的像喝了興奮劑一樣。
周日下午,他拉著韓瑞揚去玩。愛緹死活要跟去。被白安然以性命相要挾,終於趕走燈泡,得償所願。韓瑞揚不耐煩地對白安然說:“你有完沒完。”白安然屁顛屁顛跑過來,樂嗬地說:“好了,好了。解決了。我們走吧。”韓瑞揚蔑視他一眼,說:“真不明白跟你能有什麼好玩的。”白安然在他身後喊到:“你走這麼快要去哪啊?我們去看電影吧?”韓瑞揚冷哼著說:“腦袋有病才跟個男生去看電影。”
白安然耷拉著腦袋猶豫著說:“那我們去逛街?”韓瑞揚連看也不想去看他的臉了。
來到目的地,白安然傻眼了。
“這岩壁是不是太高了?”他抬頭看著,冷汗涔涔。“你要攀岩為什麼不早點說,我們家附近就有個不錯的俱樂部,設施完備,服務小姐也很漂亮。”
韓瑞揚一邊緊著身上的繩索一邊說:“你們家旁邊那個兒童俱樂部嗎?看來你是真的經常去啊!”白安然不以為然地說:“至少比這安全啊!”韓瑞揚說:“不見得吧!”
他站到岩壁下拽了拽手裏的繩索,準備完畢。偏頭看向白安然。白安然剛好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檢查完了鎖扣,衝韓瑞揚傻傻一笑。韓瑞揚轉頭,隻當什麼都沒看見。
白安然說:“我們來比賽吧。”韓瑞揚多少有點驚訝地說:“什麼?”他指指前麵,“比攀岩嗎?”白安然滿臉黑線,無奈地說:“你別一臉鄙視地看我行不?我有什麼差的?”他仿佛充滿回憶地說:“我其實也是文武雙全的!”韓瑞揚不聽他胡扯,說:“賭什麼?”白安然賊笑著說,“你輸了就今晚住我家,陪我看電影。我輸了就住你家,隨你差遣。”韓瑞揚斷然地說:“這個免談!”然後抬手阻止了白安然說出第二個提議的機會,自己說:“我沒什麼需要差遣你的。賭錢!”斬釘截鐵,完全不給白安然反對的機會。白安然泄氣地說:“好吧,好吧!你說了算!”
結果沒有動力的白安然毫無意外地輸了個徹徹底底。一個月的零花錢白白送人。
晚上,韓瑞揚難得妥協地跟白安然去他家補習物理。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聽白安然嘰裏呱啦地說,不搭腔也不插嘴。
白安然有點泄氣,拿了一大疊卷子給他,說:“做吧,做完就讓你回家。”
韓瑞揚接過來,快速地寫起來,行雲流水一般。白安然住著胳膊盯著他看。
韓瑞揚突然放下筆站起來,嚇了白安然一跳。他問韓瑞揚說:“怎麼了?做完了?”韓瑞揚說:“門外有人。”他指著書房的門。
白安然半信半疑地起身走到門口,打開,果然看到一個人站在那裏,做著耳朵貼合門的動作。
愛緹除了她還有誰。
白安然不可置信地看向瑞揚,卻見他已經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一副我要走了的樣子,還難得地朝自己笑了笑。弄的安然心裏一陣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