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車禍(1 / 1)

李響出事的地方很偏僻。當韓瑞揚到那裏的時候,隻有工作的交警還在忙碌。前兩天剛下過雪的關係,路上的刹車印記顯得分外明顯。一灘血跡更是顯眼的緊。

韓瑞揚從車裏走下來,看向路的外圍,然後又把視線集中到那灘血跡上。交警的工作零零落落的終於收尾,被凍的手腳僵硬的他們一邊抱怨天氣,一邊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韓瑞揚隨後走了過來。路上的車並不多,因為這裏並不是什麼主幹道,路況也不好。沿著那條清晰的車印,他走到那灘血跡旁。由於時間的關係它已經變成了絳紫色。和還沒有融化的雪滲到一起。

韓瑞揚站在那裏看了半天,就在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在旁邊不遠處看到一閃而過的光亮。順著光亮看過去,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埋在了雪裏。韓瑞揚走過去彎腰從裏麵拽出一件東西

——一條白鏈子。

那是李響的東西,上麵還有一個觀世音的像。但是已經不見了。鏈子上沾了血跡,一定是李響被車撞倒的時候甩出去的。

韓瑞揚用手撚了撚它,然後把它放進了口袋裏。回到車裏,向醫院方向駛去。

到醫院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人在等他。

在手術室的外麵,十幾個穿著一樣衣服的男人一字排開站在那裏。嚇的路過的人不敢直視,皆匆匆而過。

看到韓瑞揚過來,幾個人齊齊地行禮。為首的人走到他麵前。

韓瑞揚認識他,他是李響家的大管家。簇著眉頭的他看樣子也知道是來興師問罪的。

韓瑞揚也沒等他說話,遞給他一個信封,簡單的說:“的確是衝著我來的。”

管家大人打開信封取出裏麵的信,簡單看完之後還給韓瑞揚。回過頭和手下幾個人低聲說哦了幾句話。韓瑞揚饒過幾個人,來到手術室門口。手術還在進行,從被送來到現在已經有4個小時左右。什麼也看不到,但裏麵各種儀器的嗡鳴卻清晰可聞。

站了半晌,韓瑞揚準備離開。卻被人攔住。看著大管家伸出的手,聽到他說。

“知道她現在在哪?”

韓瑞揚沒說話就徑直朝外走去。大管家似乎已經料到了會是這種情形,迅速帶人跟了上去。

究竟怎麼回事?

其實當韓瑞揚從白安然家出來的時候就收到的一封陌生人送來的信。

信上寫著:

李響在我們手裏,我們並沒有惡意。但請今晚到X路05號倉庫。一人來。

韓瑞揚拿著信左右看了看,再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於是裝進口袋裏。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綁架李響的人,以及為什麼綁架。他們想要自己做什麼。這些他都明白了。

管家幾個人跟著韓瑞揚一路來到了機場。他們要來這裏找一個人——愛緹。

管家從車開到機場公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曉得了此行的目的地。坐在車裏撥了幾個電話,他想知道今天那個愛緹是坐哪一班飛機離開,卻未果而終。平日風光得意的幾個人此刻卻都唯唯諾諾地推托,氣的管家大人差點想捏碎他們。待到下車的時候,韓瑞揚看了看身後跟上來的幾個人,對管家大人說,“你們動不了她的。”管家先生臉色鐵青,尷尬又無可奈何。

韓瑞揚的意思是把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管家狐疑地想,這次他到底又招惹了什麼角色。

從認識韓瑞揚的那天起,管家就見識了什麼叫妖孽。但真正能留在他身邊的除了他們家少爺外,誰也不行。雖然那還是李響死摻爛打的結果。代是巨大的,就是家常便飯性的無妄之災。

管家一行人跟著他來到機場大廳。韓瑞揚也不看他們一眼,徑直向裏走去,顯然是目標明確。

走到登機口不遠處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大管家看他停下也跟著停下。韓瑞揚目不轉睛地看向登機口那邊的一對男女。

以管家先生的經驗,看得出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保鏢和派頭一樣不少。走起路來象隻傲慢的鬥雞。讓人看著不煩都不行。管家先生在心裏嘀咕著。

韓瑞揚所站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們,而不被他們所看到。管家先生看準目標蠢蠢欲動。被韓瑞揚餘光掃了一眼立馬癱軟回去。韓瑞揚站在那裏,麵無表情地看著白安然和愛緹在登機口處嘻嘻哈哈地說著什麼。白安然給愛緹理了理戴的有點歪的帽子。愛緹笑著拍他的手。機場廣播說,國際航班飛往日本首都東京MU719(1615/1955)就要登機。白安然笑著擁抱了她一下。然後把她送往登機口。愛緹似乎在他耳邊說了什麼,韓瑞揚看到有那麼一瞬間,白安然明顯的僵了僵。

目送愛緹消失在登機口,白安然才起身離開。臉上見不到一點點剛剛那種溫和的笑容。韓瑞揚看他走出機場,然後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不遠處的停機坪上一陣混亂。愛緹被帶下了快要起飛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