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沉重的呼吸聲,腰腹處的創傷在劇烈的逃亡下不斷的滲出血。
諾納(羅馬音:nona)逐漸停下了奔逃的動作,他知道他逃不出去了。
剛才的逃跑隻是為了離那遠一點。雖然樹木在逐漸稀少,但諾納知道森林的出口早已布下了埋伏,隻為了等他自投羅網。
諾納靠著一棵樹緩緩坐下,扯下一塊衣服把傷口處理一下。
雖然已經走不掉了,但為了等會的談話他還有力氣說話,諾納隻能將衣服綁緊。
雖然沒什麼用,但至少血流的慢一點,不至於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
不一會,就有腳步聲傳來,來的人諾納認識,她曾是諾納的好友,可惜如今卻是由她來將他捉回去。
“諾納,你……”一名有著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的女士從樹叢裏走出來。
“不必再說這麼多了,琳。你的任務不就是將我帶回去嗎?”諾納看著來人說道。
琳還沒說完話就被諾納打斷了。“我隻是想問你,你為何要逃走。而且還帶走了那麼重要的東西。”
諾納看著琳,這位曾經的好友,笑了笑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些才對,不是嗎?‘老師’?”
聽到這句老師,琳苦笑著說道。
“你果然還是知道了是嗎,也對,你和他走的那麼近遲早都會知道的。
但你想過沒有,你離開後,他會怎麼樣。來這裏這麼久了,他已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最後一次見麵說了什麼。
但我可以感覺的出,你對於他來說是很特別的,我與他成為搭檔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在麵對你時候的神情,這並不是因為你可以救他。而是……”
“不用說了,你說的我……都知道。但你知道的我決定的事是不可能再放棄的。
……況且他的病我已經幫他治好了。”諾納打斷了琳的勸話。稍微挪了下屁股,讓自己坐的舒服些。
這時候傷口已經憑借強大的自愈能力恢複的差不多了。
“我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他們的一名實習生,一名實驗自願者,一個能夠為他們錢生錢的工具罷了。
實習生他們不缺,高額的工資不知吸引了多少學院實習的學生前來。
而錢生錢的工具……嗬嗬,我已經全都知道了,現在的科技已經不再需要我了才是。
如今我逃跑了,哪怕又決定回去了,我的下場不必多說了吧。
他們也不想再這樣養著一個會時時刻刻想著逃跑的家夥。
哪怕你們一直都在維護著我……”諾納越說情緒越低落。
“我們已經認識了有多久了?我送走了許多曾認識的朋友,直到現在我仍在人世,熟悉的人隻剩下你們倆了。
自從前所長死後,他們發心已經變了,已經徹底變樣了,他們不再是以前真心為了人民服務,他們甚至還在窺視整個世界。
我隻想問你,你真的還要繼續留在這裏嗎?哪怕柒染之後選擇離開,我也離開了,其他人也都離開了。
你還願意為那些人,為那些不人道的實驗繼續工作下去嗎?”諾納盯著琳緩緩說道。
“還有現在我手裏拿到的東西,你的任務除了來抓我,還有為了回收它的吧。
如果不是我帶走了,他們就會安排實驗給柒染使用,倘若實驗還是失敗了,那……我還活著又有什麼用。
現在我終於能夠治好他了,結果又要讓他去進行那些實驗,而且還是無人生還的實驗,我是不會讓他們得手的。
所以我帶走它了。”諾納晃了晃手裏的小瓶子。隨後打開了瓶蓋,裏麵隻有小半瓶透明色的液體。
琳看了看諾納,又看了看諾納手中的小瓶子,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研究所給了我需要的,幫了我很多,我沒辦法像你一樣像他那樣,就這麼直接離開。”
“轟!”
一聲巨響從不遠處傳來。
諾納聽見後,手一抖差點把瓶子內的液體抖掉,琳在一旁聽見了聲響,就知道,這次的行動可以說已經失敗了。
但琳並不打算放棄,她仍在勸說著諾納。“柒染醒了,你快和我回去吧。有他在,回去後他們想必不會太為難你的。”
諾納楠楠自語道:“回去?怎麼可能,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就算回去還能改變什麼結果嗎?
不過,怎麼醒的這麼快,嘖,這個催眠的效果也太差了吧,算了,也無所謂了。”
琳沒聽清楚諾納在說什麼,問道:“你在說什麼?”
諾納慢慢站起來,對著琳說道:“他醒了,琳記得幫我好好照顧他,他的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已經完全好了。以後就算沒有我也不會再發作了。對了,等會就算他過來了千萬要攔住他,別讓他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