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用菜刀,女鬼用精神魔法,一人一鬼麵對麵硬生生對砍了五分鍾,相互之間都沒能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就在女鬼認為陸靖拿她束手無策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心口一痛,緊接著劇烈的疼痛從心口開始蔓延,她瞪著那雙眼珠子,不可思議地看著陸靖,好似在說: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搞偷襲玩陰招。
陸靖真的很無語。
“現在厲鬼怎麼回事,怎麼感覺我才是最大的惡鬼啊。明明我是個好人啊。”
兩隻厲鬼的嘶喊很快消逝在天地間,等確認他們灰飛煙滅,不太可能再次複活給自己帶來危險,而且自己的主動技能冷卻完成,隨時都可以使出,陸靖才重新開始探索這個地方。
從木屋外圍觀察得到以下結論。
一:這家人身處農村,看這木板的厚實程度,基本上可以確認是南方或者四季比較溫暖的地方,否則這種結構在寒冷的冬天很難過冬。
二:這家人可能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因為門外麵放著五雙鞋子,其中三雙看起來是女士的,是三個不同的尺碼,另外兩雙男士的尺碼也不相同。
三:這家人可能很勤快,非常會收拾家務,這一點一眼就能看出。原本破敗的木房子證明這家的經濟條件不好,甚至可能很差,但是屋子周圍卻收拾得幹幹淨淨有條不紊。
那麼問題來了,委托陸靖來的人是誰呢?
剛剛魂飛魄散的一對夫妻很明顯是父母,剩下的三個孩子裏又死了誰,她是怎麼死的,為什麼要委托一個陌生人來處置自己的父母。
陸靖觀察完外圍,輕輕推開門,老舊的木門發出吱嘎一聲被推開,從門外往裏望,幾乎被黑夜籠罩的空間好似一口大張著的巨口,就等著她主動送進去,然後一口將她咀嚼吞吃。
陸靖嵌眉,不知道為什麼外麵有光裏麵反而黑洞洞的,這讓她有點發毛。
從物品欄中取出嬰眼之筒,有些昏黃的光線驅散濃墨般的黑暗,屋子裏的景象盡數落在她的眼中。
非常簡單的構造,床鋪上的被褥幹淨整潔,飯桌上沒有殘羹剩飯,水泥地麵一塵不染,幾條木製的小板凳也刷得特別幹淨。
牆上貼著幾張明星畫報,哦!還有十來張黃色的獎狀。
陸靖靠過去,獎狀應該有些年頭了,紙張變了色,字體也糊了許多。
一共十三張獎狀,得獎的人都叫張小文,獎狀上寫的時間不等,分別從98年到06年,幾乎每年都是三好學生,考試第一。
這是個學習成績非常好的女孩。
從06年開始,牆上不再出現獎狀。
“難道是輟學了嗎?”
陸靖暗自猜測。
第一個屋子搜查完畢,除了這些獎狀之外沒有收集到別的有用的信息。
陸靖再次推開裏屋的門,比起外間的整齊幹淨,裏屋簡直是另外一番天地,除了表麵上的衛生還算看得過去,比如地麵打掃得還行,其它的就很難形容了。
這屋子有兩張床,床上堆滿了衣服雜物,酸臭味熏得陸靖差點吐了。
陸靖有種一步踏進豬圈的趕緊,她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捏著鼻子,勉強在床上翻了翻,找到一個紅色皮質的小木箱,拎著就出了門,順便還把門給帶上。
這尼瑪真的受不了,封閉的空間,發酵的氣味,簡直了。
木箱用一把小鐵鎖鎖住,陸靖懶得找鑰匙,直接舉起菜刀砍下,還好,雖然菜刀對厲鬼沒用,但是對木頭好像還是有用。
木箱打開,裏麵有一本存折,一大把彙款單,以及一本房產證和一張房屋轉讓合同。
房產證上的名是張小文,轉讓合同上寫的要轉讓給一個叫做張大偉的人。
彙款單上的名字也叫張小文,收款人叫張老五。從06年下半年開始,幾乎每個月張小文都會給這本存折彙款。連續十八年,648個月,從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