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元期嫡傳弟子比試。”
“杜翔對呂奕山,水柔對劉峰,沈逸,輪空。”
聚元期參賽者僅有五人,必有一人輪空,這一名額恰好落在沈逸頭上。
身旁的水柔當即笑道:“師弟可真是好運氣。”
這一抽簽結果,不僅是他,更是眾人萬萬沒有想到的。
沈逸自嘲道:“這一結果,恐怕有人會認為不公?”
“一會用實力說話便是。”
許悼腳步踉蹌地向他們走來。
“傷得如此嚴重,還不消停?”
一旁的嚴熹漫不經心地說道,神色中卻滿是關心。
“不打緊,休息片刻便……啊……”
嚴熹輕輕一拉他的胳膊,後者立刻大叫起來。
眾人笑作一團。
右側看台的杜翔,時刻關注著水柔的動向。
聽到沈逸輪空的那一刻,杜翔的心裏莫名升起一股火氣,雙拳不自覺地握緊,其上青筋暴起。
他心裏忿忿不平,認為這是七長老故意為之。
杜翔身後一氣宇軒昂男子眉頭微皺,淡淡出言道:“心態不穩,未戰先敗。”
聞言,杜翔渾身一震,頓時清醒不少,立即站起,向身後男子一拜,“多謝大師兄。”
男子點點頭。
身為二長老一脈的大師兄,他自然有責任在關鍵時刻提點師弟。
他也認為,此事有可能是七長老故意為之。
但在他看來,這並不重要,一切的算計在絕對實力麵前都將土崩瓦解。
杜翔的實力他自是知曉,眼下參賽的五人中,唯有水柔能與他相提並論。
然水柔舊傷未愈,修為必然大打折扣,聚元期嫡傳弟子第一的名頭,十有八九會落到他頭上。
杜翔重新落座,緊握的雙拳鬆開,但眼神之內的怒火並未平息,反倒愈演愈烈。
場中央,七長老大袖一揮,原本支離破碎的擂台恢複如初。
“第一戰,杜翔對呂奕山。”
杜翔起身向台下走去。
“師弟,穩住心態便可。”
身後傳來那男子的聲音。
杜翔點點頭,身形一閃便來到擂台之上。
“師兄請賜教。”
呂奕山深知自己不是杜翔的對手,言語間未有挑釁之意。
杜翔淡淡道:“師弟客氣,請。”
二人交手,一招一式,多有切磋之意。
數十回合之後,呂奕山被杜翔擊退,整個身子落在了擂台之外。
呂奕山收劍道:“師兄實力高強,師弟佩服。”
杜翔神色自若地點頭道:“承讓。”
“第一戰,杜翔勝。”
“第二戰,水柔對劉峰。”
望著盈盈走上擂台的水柔,杜翔關切道:“師妹小心,莫要勉強。”
水柔麵無表情地點點頭,算是回應。
“師姐請。”來人遙遙向水柔拱手道。
水柔抱拳回應,“師弟請。”
隻見劉峰右手持劍,毫無花俏地向水柔直直刺來。
火屬性的元力附著在劍身之上,一股熾熱的氣息迅速逼近。
水柔素手一轉,一把湛藍長劍出現在手中,大海般柔和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是一場火屬性與水屬性的比試。
水柔右手長劍一挽,三道彎月狀的藍色劍氣向劉峰飛去。
劉峰衝勢一頓,長劍改刺為撩,借力打力,將劍氣撥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