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李蓮花跟著封竹,封竹跟著尋蹤雀,在城外一處果然尋到了剛剛鄰桌的兩人。
除了這兩人外,還有一群足有二三十人也聚集在此處。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的藏在隱蔽處。
一夥人中,隻有那兩人是南胤族人,其餘的聽起來是大熙國哪個幫派的成員。
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人開口問道,“那忘川花就在此山中嗎?”
其中一個南胤人點頭哈腰的回道,“此處就是胡密山,忘川花在此山中必錯不了,據家中長輩口口相傳,忘川花每隔五十年方才開花一次,今年恰好就是其盛開之年。”
“隻是。。。”
那領頭的不耐說道,“隻是什麼?”
“隻是忘川花開花時間不固定,我二人無法確認現在忘川花是否已開。”
那首領答道,“你二人隻管帶我尋到那忘川花,無論是否開花,許諾你的好處自會給你。”
那南胤二人對視一眼,眼中的貪婪和喜悅傾瀉而出。
“是是大人。我二人已經打聽好具體位置,一定帶大人尋到忘川花。”
一群人轉身上山而去。
轉身時那首領衣角揚起,腰側懸掛的令牌一閃而過。
“金鴛盟。”李蓮花眉頭皺起,金鴛盟為何在此地,也要尋找忘川花?
“金鴛盟?”封竹聽到李蓮花的話,同樣眉頭緊皺,難道那藥魔告知了金鴛盟自己要忘川花解碧茶之毒,所以先行下手?
那藥魔果然不老實,暗中催動藥魔體內的痋蟲,早知道當時就該把他關起來。
遠在幾百裏之外的藥魔,頓時疼的翻滾在地。
自那位姑奶奶離開後,藥魔在體內各種探查,卻並未探查到痋蟲的痕跡,更別說驅除了,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待在穀內日以繼夜的研製碧茶之毒。
現在不足一年的時間,痋蟲猛然發作,藥魔頓時有點懵,這姑奶奶等不及了?
隻能將現在解藥的研製進展寫下來,用這姑奶奶給自己的信鴿遞了出去。
李蓮花看著眉頭同樣緊皺的封竹,低聲問道,“你要這忘川花,不是因為它好看是嗎?”
畢竟金鴛盟的人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隻為找一朵好看的花。
“為了我?”李蓮花思索了一圈,好像也隻有這個答案了。
封竹本不想說,能否解毒尚不能確定,不想讓這人空歡喜一場。
結果李蓮花太聰明,自己猜出來了。
都怪這金鴛盟,還敢和自己搶忘川花,一個不留。
“是,隻是忘川花不一定能解的了碧茶之毒,我還在想其他辦法。”封竹說完不等李蓮花回答,就抬步跟上前麵的人。
李蓮花看著封竹離去的背影,心中複雜,沒想到她竟真能為自己費心費力。
為什麼呢?我們隻是陌生人而已。
李蓮花,或者李相夷於你有何用呢?
隻是能否解毒自己並不在意,金鴛盟蟄伏已久,自己找尋了近九年的時間,隻找到了一些小嘍嘍,不曾知道師兄遺體的位置。
不知今天這個,是否知道?
胡密山海拔極高,雖然地處南方,但正值冬日,所以越往山頂,溫度就越低,甚至有常年不化的積雪。
李蓮花無法運功取暖,加之碧茶之毒性寒,所以嘴唇被凍得泛白。
“不如我一人上去,你去山下等我?”封竹道。
“不行,這行本就是為了我,我怎可讓你一人犯險?”李蓮花搖頭拒絕,咬牙繼續向上走去。
封竹歎了口,就知道這個人死強。
李蓮花行走間,突然感覺到有隻柔弱無骨的手伸進了自己的手中,隨後一股內力湧進自己的體內,渾身頓時暖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