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她是年齡小，之前便一直沒往這塊想，但那句詩出來，清兒怎麼會不懂。
隻是，沒想到小楓姐姐自己卻。。。等她回到皇宮，定然叫父皇斬了這玉樓春。
封竹沒有說話，現在再多解釋也沒有用，目送清兒一步三回頭的進了房間。
碧凰站在身後，淡淡道，“我說過，你護不住她的，她這不還是知道了？”
封竹轉身看向她，即使月色朦朧，看不分明，也能看出她極美的眼睛中透出的疲憊，“那你呢？今晚你本來打算做什麼？你知曉那玉樓春喜歡懂得詩詞歌賦的女子，便讓我們假裝不通文墨，然後讓我們逃得魔爪。然後呢？你去伺候他嗎？可你明明很厭惡他。”
碧凰眼睛微閉，顯然是默認了。
封竹內心酸澀，有些心疼眼前的女子，“你用這個方法救過多少人？”
碧凰眼眸微抬，隻是目光落在別處，語氣仍然平淡，“隻救過你們二人，其他人我即使救得了一次，也救不了兩次三次，遲早有這麼一天的，可你們不一樣，隻要這次救了你們，保住了你們的清白，很快你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你們仍然能幹幹淨淨的重新開始，所以我必須要救你們。”
封竹看著眼前的女子，誰能想到這樣柔弱的外表下，卻有一顆勇敢堅毅的內心，她寧願自己再次深陷泥沼，也要顧全他人。
而且，很顯然，她說的“很快”，是她們已經有了計劃，這計劃必然是要殺了玉樓春，不然她不會說能讓自己和清兒離開。
封竹也用同樣冷靜緩慢的聲音回答，“所以，我也是，能護她一刻算一刻，隻是我遠沒有你做的好罷了。”
碧凰聽聞此話，嘴角竟有了幾分笑意，但很快眼底的笑意消失不見，淩厲的目光射向封竹。
“在藤籃上，你告訴我，讓我護住清兒就好，你能應付得了玉樓春，我當時以為你可能本來就是做這等生意的，所以不在乎此事，但我剛剛在隔壁卻聽到那歡好的聲音不對，怎麼可能隻有玉樓春一人的聲音，而沒有你的！而且，你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你來此處有何目的！”
此時是計劃的關鍵時刻，她們等的太久了，她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不可能，你不可能聽到隔壁的聲音。”封竹來到此處就先暗自探查過，碧凰不會武功，那牆壁隔音甚好，她不可能聽到。
碧凰聽聞此話，卻微微一笑，“我聽力自小異於常人，能聽到很細微的聲音。”
原來如此，自己竟然疏忽了，幸好碧凰並不是真的忠於玉樓春。
既然被識破了，封竹也不隱瞞，“江湖上有一秘藥，名叫忘情散，能叫人在睡夢中如同歡好一般，早已失傳多年，有幸被我獲得。”
“不可能，你們進入女宅前都會被搜身，不可能帶進來藥物。”碧凰反駁道。
“我得到了藥物，也獲得了藥方，這忘情散有三種原料，其一是芙蓉膏，二是迷情藥，三便是枯蝶蘭，巧得很，前兩種玉樓春自己準備好了，這第三種嘛。。。”封竹指了指自己頭上簪著的幾朵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