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寧幕如同行屍走肉般捂著腦門站起身來。
“呃啊!!!”
驀地,寧慕仰天長嘯,麵目猙獰,雙目爬滿了血絲,全身暗紅色煞氣騰騰翻滾。
“給我醒來!”
寧慕腦海如同被撕裂般疼痛,腦瓜子嗡嗡作響,原本清明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與他抗爭般,他一咬舌尖“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而他原本迷迷糊糊的狀態也變得清明了不少,但腦瓜子還是一片模糊。
嗡——
祭壇上的木盒驟然血光乍現,剛醒過神來的寧慕又被晃了眼。
又,為什麼說又,剛到祭壇前被晃了一次,這又被晃了一次。
木盒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抹鮮血,被鎖住的木盒突然亮起奇怪的血色紋路,繼而,木盒上的鮮血,被血色紋路給吞噬了。
哢嚓——
嘩啦啦——
鎖住木盒的鐵鏈出現了裂紋,五道鎖鏈嘩啦啦的晃動。
哢嚓哢嚓……
隨著一道鎖鏈被木盒撐破,繼而,其他四道也均出現了裂紋,鎖鏈再次發出嘩啦啦一片聲響。
砰!
終的,其中有一條鎖鏈崩斷,黑色的木盒緩緩懸浮起來,鎖著它的其他四道鎖鏈也一並跟著懸浮而起。
“來了!”
獨眼老怪看著懸浮起來的木盒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
嗡——
木盒頓的發出耀眼的血光,其餘四條鎖著木盒的鎖鏈也一並崩開。
“嘿嘿,桀桀桀!”
砰砰砰!
獨眼老怪身上的枷鎖隨著鎖著木盒的鐵鏈斷裂而斷裂。
反觀寧幕又變成了渾渾噩噩的狀態,渾然不知獨眼老怪正在向他靠近。
隨著鎖鏈的崩滅,地上畫著的陣法符文也一並消散。
“哈哈哈!沐清塵,鎖了老子八百多年,吾,終於自由了!”
獨眼老怪癲狂大笑,繼而,伸出手毫不猶豫地抓向正在渾渾噩噩狀態中的寧幕,而寧幕對此也並不知曉。
嗡!
木盒再次發出耀眼的血光,噗通噗通........
空寥寥的大殿中響起一陣心跳的聲音,好似是某個大能的心跳般響徹整個大殿。
喀拉——
木盒竟然打開了,隨即,原本抓在獨眼老怪手中的寧幕竟然掙脫了他的手掌,繼而,整個人緩緩懸浮起來,雙眼閉合,好似在迎接傳承般。
“哈哈哈,也好也好,待這小子將造化融入,吾再奪舍也不遲。”
“哈哈哈哈,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哈哈哈哈!”
獨眼老怪笑的愈發癲狂,乃至於整個人都染上了一抹嗜血。
正此時的寧幕,隨著盒子打開,裏麵呈現出的竟是一顆紅彤彤的心髒,心髒中散發著血色煞氣,而心髒之中有著一道月亮的印記。
若有大能在此,定能認出這是月之魔神的心髒,亦被稱為永恒之心,融了這顆心髒的人,隻要心髒不滅,哪怕被打散,心髒隻要還有一塊就能將人重塑愈合,雖是邪惡,但也惹得無數大能眼熱。
畢竟這就相當於永生了,永恒不死的存在,誰不想奪?
寧幕神識恍惚,他來到一處被血紅色染紅的戰場,準確說是他的身世來到這片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