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不對勁啊?房子都蓋完了,還要什麼設計圖啊?再說他是設計師,設計圖不是應該在他手裏嗎?”
“我哪知道啊,這麼一想你說的也對,反正我聽到的版本就是這個,你愛聽不聽”
“聽,聽,聽”
女孩討好的挽住女人的手臂搖了搖生怕她一個不開心就不講了。
女人倒是受用怪嗔了女孩一下繼續道。
“嗯,那天他們一行人一起去了小鎮,本來下午就能回來,隻是取完圖紙以後有人要請吃飯,畢竟那麼大的設計師小地方的人好熱鬧,都跟個寶似的搶著請吃飯,再說設計師也受用,請吃飯誰不去誰傻子,小地方的人熱情簡單的一頓飯整的跟有喜事辦桌一樣很是熱鬧,設計師吃頓飯也是受足了吹捧,酒足飯飽之後都挺晚的,天也開始下暴雨了,再加上除了司機都喝了點酒,於是就有人提議在小鎮裏找個小旅店住一晚再回來,但這個設計師也不知道抽什麼風借著酒勁說啥就是要冒雨回來,誰勸都不聽,拗不過他,其他人沒跟著,就他自己坐著車往回走,結果呢就出車禍了。”
“出車禍了?”
“是啊,就出車禍了”
“媽呀因為點啥啊?”
“別著急,我還沒講完呢,其實下大暴雨的天就不能走,咱們這四麵環山到處是盤山路,非常危險,雨太大那麼滑很容易就一個拐彎就掉下山去”
“啊?他們開山下去了?”
“那倒是沒有。”
“哎呀,媽你到是快點講啊,急死我了。”
“你要是不閉嘴我講的會更慢。”
女孩急的趕忙抿起了自己的嘴,一臉焦急的樣子讓女人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到底是自己生的怎麼看都這麼好看可愛,女人充滿愛意的幫女孩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別在耳後繼續道:
“邪乎的地方就在這了,說是車禍但也沒翻也沒撞哪,更沒有開下山,車就是隻在都是水的地上打了一個滑而已,在靠近山崖的那一邊停下了,連圍欄都沒撞上,所以理論上不算是車禍。司機一點事沒有,隻是有點嚇到了,司機緩和了情緒後本來想看看設計師有沒有事,一轉頭當時就嚇暈了。坐在司機後邊還係著安全帶的設計師,好巧不巧被一樹枝就那麼直直的穿過那麼厚的玻璃穿透了他的腦子,當場死了。說紅的白的什麼的到處都是,死的時候眼睛都是睜著的。”
“我靠”
“哎注意素質。”
“嗯。我的天,就這麼就死了?”
“是啊,就這麼就死了,後來他們看過出事車的人說,整輛車哪哪都沒事就是玻璃上僅有一個兩厘米不到的小圓孔,就要了他的命。你說邪不邪乎。”
“太邪乎了,嚇人。”
女孩撒嬌般的抱住女人說著,女人拍了拍早已長大成人的孩子。
“設計師雖然死了,事卻還沒完,後來這個投資人本來還想繼續開發但他也出了點事,直接撤資走了,現在這個樓就這麼一直空了5年,”
“也出事了?啥事啊?”
“這個就不清楚了,所以說這個地方不行,到現在也沒有人接這個爛攤子,但奇怪的是有好信的人詢問過,之前工作過的工人一個出事的都沒有,就是設計師和開發商出事了。邪乎嗎?”
“邪乎,走咱們快走吧,這種地方待多了晦氣。”
“對嘍,以後你自己也不能來這種地方啊,花不哪都是啊。下次看你還說來這荒郊野嶺照相的。”
“我哪知道我爸會臨時有事先走啊,媽,我現在感覺涼颼颼的,再看這個樓都覺得陰森森的。哎,這麼看你說那個樓是不是像張臉?”
“瞎說什麼,剛才你不挺能的嗎?咳,能跑嗎?”
“能”
說完娘倆牽著手一路小跑遠離了這個傳說中的是非之地。
隻有一地的樹葉看著漸漸遠了人與車的影子,留在地上陪著話題裏的當事樓還在冷風裏淩亂著。
隻是,當風穿透那座孤獨的大樓時,好像傳出了一聲不經意的輕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