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你的。”麟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走到整個大廳的正中心。
“你以為這是吾的心髒嗎?想多了,爾快回頭看看那個傻子吧。”
麟一轉頭,外場的張武安還在撞著,頭破的地方流到了眼睛裏也不擦一下,嘴裏每撞一下就是一口血水,一臉的悲壯絲毫感受不到疼痛的樣子。
麟觸眉回身道“你夠了”
“並不是吾,雖說吾的能力確實能延伸到院子裏,但剛剛在戰鬥,無暇分身,他現在的一切行為都沒有吾的放大,都是他自己的意念,這確實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人才,如果當年............”
“當年?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
“爾,不配。”
話音剛落,場景變了
此時麟身處的位置不再是爛尾樓,
眼前是一片荒涼的郊區,
麟全身是血俯手而站於一墳頭之上。
血紅的月亮穿透烏雲詭異的照耀著大地,風偶爾吹動著周邊的蕭瑟,幾隻烏鴉在不遠處撕咬著什麼,野狼在遠處的樹林裏對著血月一聲聲嚎叫著。
麟攥緊拳頭,眉頭緊鎖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景象,腳下墳旁一聲幼兒的嚀叫打破了此時詭異的平衡,烏鴉不吃了,野狼不叫了,靜的出奇。一隻烏鴉血紅的眼睛四處尋找著,又是一聲,烏鴉目光鎖定了那孩童,它低吼一聲,其餘的放下嘴裏的屍塊,貪婪的盯著新鮮的獵物。
幼小的人兒還感應不到此時的危機,隻是饑餓的等待著,卻遲遲沒有等來母親的投喂,天可憐見的委屈起來抽泣著,這隱忍的哭聲猶如戰鼓般,敲響了兩方爭霸的序幕,地上的石子被震的蹦起,烏鴉四散而飛死盯著遠處,那是一群狼呼嘯著從遠方奔騰而來,狼群數目眾多,地動山搖呼嘯而來,黑壓壓的一片。
僅有幾隻的烏鴉看著遠方的掠奪者漸漸逼近,焦急淒慘的呼喚著同伴,不多時,遮天蔽月的烏鴉群飛來,率先攻擊飛湧而下一口口叼著狼族的肉,狼群被受挑釁一個兩個的一躍而起廝殺著。這近距離的戰事,讓不諳世事的嬰孩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擰著眉漲紅的小臉放聲大哭起來。那邊的廝殺更甚了,麟望著戰場咬緊的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戰況越發激烈,空氣血腥的臭味嗆的人眼睛發紅,滿地的屍骸,看上去誰也沒占到先機。烏鴉群裏有一隻狡猾的,隻是站在戰場邊緣的樹梢上觀察著,戰爭結束,滿地殘肢,血流成了一彎小河,有口氣的躺在那裏也翻不起什麼波瀾,苟延殘喘著。那隻狡猾的烏鴉,看了看戰場,又看看了嬰孩,展翅飛到了嬰孩的身邊,一下一下用尖利的嘴叨食著嬰孩的肉,嬰孩淒慘驚恐的哭著,身下亮白帶著暗花的小被子被流出的血染紅,與血月遙相呼應著。
“夠了”麟憤怒的吼了一聲,一切靜止了,風不再吹,烏鴉不再叨食,嬰孩也不再哭泣。空氣中的塵埃都靜止在半空中
“嘖嘖嘖,我很好奇接下來發生了什麼。”爛尾樓悠悠的聲音響起。
“不關你事”麟的手臂向天空中用力一扯,景象瞬間被撕開,身站的位置還是殘留血水的爛尾樓裏。
“你也是有故事的人。”
“你越界了,不能對你手下留情了。給爺死。”說罷,麟一把扯下上衣,裸露的肌膚上從右耳處開始,慢慢幻化出一條條黑色線,直至右手指尖,像是什麼文字,又像是什麼蟲子在裏麵爬行不斷湧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