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推窗又見雲山闊,潑墨吟詩胸懷寬。
且說那穆雄清晨起身便詩興大發,鋪了一張宣紙於案,潑墨作詩。
雖然鬥大的字識不了一擔挑,但還是詩性挺濃。回想起今日之現狀,登時胸中一片怒氣堵塞,氣的是擲筆於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息多時才穩定下來。
現在眼見得諾大一個宗門,地廣人稀,百廢待興,怎麼能不叫穆雄心急如焚。可是隻手不敵雙拳,這可怎麼是好。穆雄一時間浮想聯翩,智計百出,可惜是一計不成,氣的是悶坐多時不思動身。
想象中的宗門大陣並沒有按時啟動,時好時壞,看來還有不知明的原因須待觀察。
穆雄隨即起身來至窗前,雙眼凝望著這荒山峻嶺,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想到,今日還是要找下那護宗大陣的陣眼處細細地觀測一番,查明原因再說。
穆雄低空飛至那護宗陣眼之處低下頭來細細觀測一時,按照他日常的經驗分析,居然看不出來究竟是有何原因使得這護陣運轉不靈?心裏一陣思索。
就在此時,穆雄忽然聽到那陣眼之處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砰”穆雄作為一個金丹修士,聽覺極其敏銳,隨即就看見在那陣眼處瞬間閃過一個人影,急速離去。
穆雄大驚,想此萬載洪荒之地,百裏廖無人影獸跡,怎麼忽然間就發現如此離奇的人影?
穆雄一想之下,便立即取出那萬裏瞬移靴套在腳上,向那不明人影急速追去。
閑言少敘,且說穆雄的寶靴循速是何等快捷,眨眼之間就看見一個穿著怪裏怪氣的黑衣人在他前麵是越跑越慢。
漸漸地看清是一個年輕人,穆雄心裏稍定,想來並不是那人跑的不快,隻是自己的萬裏瞬移飛行靴速度之快實在是超出了人們的想象。
看看那前麵逃跑的人驚慌失措的情景,穆雄此時心中大定,便大喝一聲說道:“你是哪裏的毛賊,竟敢來這裏尋釁滋事?”
穆雄此時見那盜賊與自己距離不足盈尺,便伸手去抓,就聽得一聲裂帛聲,穆雄眼見的手中隻剩下一件斷裂的衣袖,那人竟然是脫身而去。
穆雄心中大急,奮力追趕,看看將近,便從懷中掏出一柄飛劍向那人後心迅急甩出,正中那人臂膀,那人的迅速忽地一頓,翻轉身跌跌撞撞地踏雲而起,向著那高空歪歪斜斜地竄起。
空中烏雲驟起,翻騰不息,就連那剛剛異常明快的日色也膽怯地躲在那黑雲幕後,霎時間天色變的暗黑如夜。
一時間電閃雷鳴,兩個身影在那雲裏霧間忽隱忽現快速穿梭,人聲淒厲,金器嘶鳴。這兩個雲間苦戰之人正是穆雄和那黑衣蒙麵人在恨死拚搏不休。
穆雄一眼瞥見那黑衣人突然間大怒,隻聽得一聲裂帛聲響,那人伸手拋下一件黑衣,露出了本來麵目,原來是一隻巨大的蟾蜍,穆雄一看,此物喜水,離水無法存活,此物現在已生靈智,怪道常常與那靈脈相伴,心中一時愕然。
穆雄此時心中思路如電,就見那蟾蜍精怪身上的紅紅綠綠的顏色甚是讓人惡心忌諱,身穿彩袍,手持一柄劍尖分叉的長劍,眼神冷暗,閃亮如鷹,身姿矯健如鵬,向著穆雄迎麵撲了過來。
穆雄身穿一身白色護甲,手握一柄金光閃閃的長劍,氣質儒雅,麵如冠玉,好似仙人下得凡間,渾身散發著一身浩然正氣,雙目圓睜,此時大喝一聲,向那蟾蜍精怪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