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莊相亦睡醒的時候台風已經走了,很幸運的,也沒有發生水淹房子的事故。
就是書房外麵的那棵桂花樹慘了點,本來樹就不大,最大的一根枝幹被風折斷,還是向裏倒的,糊了半扇窗戶。
就是莊相亦直播的那間房的窗戶,拉開窗簾的時候他還被嚇一激靈。
不過隻要沒被淹,都問題不大。莊相亦甚至還拿手機拍了張照片,上傳到朋友圈。
他的好友多數都是上學時各階段的同學和其他一些玩得好的朋友,列表裏親戚很少。
他從來不加粉絲微信好友,除了七個直播間管理。他為了保護隱私朋友圈還屏蔽了管理。
他知道他的粉絲有時候也會自嘲“散粉”,畢竟她們連群都是自建的,放養粉絲也算是他的出圈點之一。
照片剛發沒一會兒,已經有好幾個人點讚評論了,莊相亦挑著回了幾條。
[媽:不會是我在你上大學搬到那兒種的那棵吧?!]
喲!還真是,想到祁女士平時對那棵桂花的偏心,莊相亦斟酌了一下語言:“放心,還能活!”
[苦雨:看來水沒灌進房子哈哈。]
因為在意的人也在意他,於是他也心情很好地打字回複:“天空見藍了,台風走了。”
[傅老三:剛好可以和我爺那棵聯姻(嫁接)。]
想到高中一個人帶著三棵剛從土裏挖出來的樹苗坐公交的經曆,他心情很不爽地打字:“自己搬。”
[祁閑魚:你房子居然沒進水。]
看來他是被淹了吧,難得這位熬夜冠軍能起這麼早,莊相亦表示擔憂:“看來你能如魚得水了。”
[花拂:看來今天打遊戲你不會卡了。]
這行字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遺憾的味道,於是莊相亦回敬:“你們會卡BUG啊【狗頭】。”
回完花拂的消息他就關掉手機,忽視來自花拂的“禮貌”問候。
空氣有點悶了,打開家裏的門窗透氣,外邊沒風,天空顯露出蔚藍的底色。
莊相亦迎著從雲層裏破出的太陽光站在二樓陽台,吸了一口滿是桂花味的空氣。
右手拿著的手機上是微信的頁麵,上麵是和蘭苦雨的聊天界麵,最新的一條消息是他發過去的:“天氣狀況良好,適合出行。”
瑜州。
“叮”,是消息提示音。
蘭苦雨退出顯示著榕州天氣狀況的界麵,轉到微信給莊相亦發消息。
“瑜州山清水秀,適合遊玩。”
莊相亦買了五天後的機票,七月十九日。
距離見麵的日子越來越近,兩顆為同一件事期待的心跳動的頻率也似乎重合在一起了。
不過心裏怎麼激動,他們這幾天都正常聯動打遊戲,沒給粉絲透露一點消息,因為這是一個驚喜。
飛機劃過雲端,莊相亦到瑜州機場的時候正好是正午。
走出機場的時候,幹熱的空氣像個火爐,帶著要把人烤幹一層皮的架勢。
莊相亦打了滴滴出行,蘭苦雨會在村口接他。
說來他也覺得巧,當初苦雨說自己是瑜州人時,他還特高興地跟她說自己和她算半個老鄉,卻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是同村的。
他爸是瑜州人,當年還是瑜州市中心醫院的外科醫生。
在他小時候莊媽媽身體不好,就帶著四歲的莊相亦在瑜州鄉下養身體。他們一家人在鄉下住到莊相亦八歲,後來莊媽媽身體好點了,在市中心找了工作,一家人又搬去了市裏。
這些還是莊媽媽知道他要來瑜州才跟他說的,他對自己在瑜州鄉下生活的記憶僅限於在那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