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苦雨和花拂都不怎麼懂畫畫,都是抱著純欣賞的態度看畫,看的速度都很快。
傅秩禮終於睡清醒了,但他總覺得哪哪都不舒服,伸伸懶腰:“該吃飯了各位。”
蘭苦雨應答他的同時,拍了拍身邊昏昏欲睡的莊相亦。
花拂跟苦雨一起收拾,她看傅秩禮擱那扭脖子抻胳膊的,心下覺得好笑,調侃道:“來的時候我就說你撐不住就回去睡覺啦。”
傅秩禮氣笑了,回憶起她上午那一副我不開門就準備破門而入的架勢。
“你要不要回憶回憶你那敲門的死動靜?”
花拂裝傻:“哪有?我明明很溫柔。”
說完,她埋頭收拾畫作,回避來自傅秩禮的白眼。
但蘭苦雨看到的明明是傅秩禮拿她沒辦法的笑。
莊相亦晃晃腦袋,從蘭苦雨的肩膀上借力起身。
站起來後他又順勢勾住苦雨的肩膀,手指悄摸地在她肩頭點了兩下,“我們先走了。”
蘭苦雨感覺到他的小動作,什麼都沒說,輕輕挑眉,然後微笑著配合他往外走。
傅秩禮幫花拂把拿出來的畫擺回去,看到他倆勾勾搭搭往外走也隻是沒好氣地擺擺手。
他一看莊相亦那樣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果然那倆走到門口就撒丫子跑了,隻留下一句話。
“後到的做飯!”
早料到的傅秩禮翻了個白眼。
邊上的花拂一臉懵地看著傅秩禮。
傅秩禮挑眉看著她,如此好顏色,讓花拂心跳都空了一拍。
外麵雨勢變大,雨水被一陣強風拍到玻璃窗上,劈裏啪啦的。
她有一絲慌亂地轉移視線,手忙腳亂的把畫塞給他,然後一溜煙跑了。
“我不會做飯啊!”
留下的傅秩禮好笑的搖搖頭,有條不紊的收拾著地上的畫作。
四個人湊不出一個會做飯的。
當然最後他們還是去外麵吃的,畢竟誰也不想吃著吃著就進醫院了。
隻能說榕州不愧是榕州,下雨天也是溫熱的。
四個人打了三把傘,鬧鬧哄哄地出門了。
莊相亦右手舉著傘,順勢把蘭苦雨攬在懷裏。
這樣可以讓她上半身淋不到雨,但是褲子和鞋就遭殃了。
“早知道就把褲腳挽起來了。”蘭苦雨輕歎一口氣,兩隻手拎著褲子說。
“現在挽也不遲,去公交車站牌那裏吧。”莊相亦低頭看了眼兩人的褲腳,然後指了指前麵。
苦雨的褲腳那一塊快濕完了,他自己的倒還沒怎麼濕。
站牌幾步路就走過去了,蘭苦雨左手抱著莊相亦腰:“那我們快過去吧。”
他們兩個突然加快腳步,身後的傅秩禮和花拂自然也跟過來了。
傅秩禮說了句玩笑話:“怎麼了,要坐公交車去啊?其實我沒意見的。”
蘭苦雨笑了笑:“出門的時候忘了,現在褲腳都濕了。”
花拂衝外邊抖了抖傘上的水:“早知道就穿拖鞋出門了。”
蘭苦雨挽好兩隻褲腳,她直接挽到了小腿的地方,白皙精瘦的腳踝還有半個小腿肚露了出來。
莊相亦和傅秩禮都把褲腳往上卷了卷。
蘭苦雨看向花拂那邊。
花拂愁眉苦臉的,她看上去恨不得把褲腳擼到膝蓋上麵,然後光腳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