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博同情,她堅持不換洗就跑上來,結果卻遭到賀硯洲的嫌棄。
如果說之前是毀容式脫妝,那現在完全就是車禍版毀容。
“宋大小姐,要不你還是先隨我去換身衣服吧。”劉嬸勸道。
宋嬌咬著唇,可憐兮兮地看著男人。
孰不知這個動作既難看又做作。
賀硯洲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靜下來。
委婉道:“我當然知道你是嬌嬌,剛才隻是太意外了,一時沒有控製住。”
“不如你先去洗澡,天氣這麼冷可千萬別感冒了,我現在就讓人去給你買衣服。”
“啊嚏——”
“好吧,我先去洗澡,等下你來找我好不好?”宋嬌還想拉賀硯洲的手撒嬌,賀硯洲卷著被子跑了。
“我尿急,順便幫你打電話,你快去洗澡吧,等下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不是吧,你們的感情看起來好塑料啊,卸個妝就能把他嚇成這樣,如果你們結婚了,洞房的時候還不得把人嚇死?”
“你閉嘴,要不是你推我我怎麼可能掉下去,明明就是你的錯,你是故意的。”宋嬌的牙齒磕得邦邦響,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凍的。
宋杳翻了個白眼,“是你說要指導我的好不好,我不過就是跟你學了幾招,怎麼就成我的錯了?”
“再說,是你自己掉下去的吧,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要說我打扁你的胸我承認,若要冤枉我那是不可能的。”
“你……”
“宋大小姐,房間給你準備好了,你先去洗澡吧。”
宋嬌瞪了她一眼:“你也給我出來。”
賀硯洲洗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宋杳坐落地窗前的躺椅中。
他們有各自的房間,記憶中這好像還是宋杳第一次進他的房間,當然,剛才的那次不算。
他也從來沒有進過宋杳的房間。
落地窗邊有一排書架,上麵最多竟然是漫畫書,看不出來他還是個有童趣的人。
宋杳隨手抽了一本,柔順的烏發輕垂在耳邊,露出精致小巧的鼻梁。
她看得很認真,似乎被書裏的內容所吸引,不知道他已經洗完澡出來了。
賀硯洲看了一會,收回視線,一邊擦頭發一邊淡聲道:“你來我房間做什麼?欺負我還不夠,為什麼還要欺負嬌嬌。”
宋杳柳眉微蹙,把書合上,站起來放回原來的位置。
轉身靠在書架上,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
“嗤,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你把嬌嬌推下水的,嬌嬌那麼柔弱,除了你沒有別人。”
“別以為我沒有證據就不知道昨晚的事是你做的,我說是你就是你。”
“你怕不是對柔弱有什麼誤解吧。”宋杳瞥了他一眼,食指把玩著胸前的長發。
男人就是這麼狗,隻看得到自己想看到的。
不想看到的能自動閉眼,不接受的能自動忽略,不喜歡的能自行更改,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到的?
自以為是,夜郎自大。
“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怎麼,這麼快就裝不下去了?”
這個女人昨天前還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自從他提出離婚開始就像變了個人,無論是語氣還是說話方式都變得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