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硯洲的身上也起了好多疹子,大片大片,一分鍾不到,皮都給抓破了。
“嘶……好癢啊,怎麼這麼癢?賀叔幫我看看這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指著自己抓出血的脖子,從皮到骨好像一萬隻螞蟻在啃噬,就連腳底板都癢得他想死。
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少爺,你這是過敏了吧?”賀叔見多識廣,一語道破。
宋杳驚叫一聲:“哎呀,我忘說了,張醫生說賀少這幾天得禁酒禁海鮮。”
賀硯洲隔空點了她幾下,宋杳笑笑,又把賀硯洲氣得夠嗆。
“那宋大小姐呢?”
“哦,那可能是夫妻同體吧,俗話說得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賀硯洲邊撓邊說:“嬌嬌對海鮮過敏,賀叔快安排車送我們去醫院。”
討厭的人都走了,宋杳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頓飯。
下午,老宅的管家打電話給她。
“少奶奶,我想問問你明天陪老爺子檢查的話還作數嗎?”
“當然作數了,你讓爺爺安心在家等著,明天我會早點過去的。”
老爺子是她穿過來後對她最好的人,就像她的親爺爺一樣,處處為她著想,就算離婚了她也沒有理由疏遠的人。
“小丫頭怎麼說?”書房裏,老爺子貼著手機對管家說,其實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宋杳噗嗤一聲笑出來:“爺爺,我都聽到你說話了,怎麼,你都不打算親自和我說話了嗎?昨天你不是還說,就算離婚了我還是你的親孫女嘛。”
老爺子哼了哼,陰陽怪氣道:“誰讓你說你要和賀家一刀兩斷的,我老頭子生氣了不行啊。”
“行行,你是我爺爺,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宋杳連忙哄道:“那爺爺現在是不是消氣了,要不要和孫女說說話呢?”
老頭兒就跟個老玩童似的,沒事就喜歡拿她逗樂,孫子冷冰冰的,唯一縱著他的人也隻有宋杳了。
老爺子這才勾著唇,矯情的接過手機:“算了,看在你這麼孝順的份上,爺爺就原諒你了。”
“謝謝爺爺慷慨,爺爺吃午飯了嗎?藥有按時吃嗎?”
“吃了吃了,中午還多吃了半碗飯,藥也吃了。”
爺孫倆聊了好一會才掛斷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宋杳就去老宅了。
今天是老爺子複查的日子,年紀大了,身體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毛病,半年前做過一次心髒搭橋手術,恢複良好,不過複查和吃藥少不了。
老爺子有三個兒子。
大兒子,也就是賀硯洲的父親,在外省任職,職位聽說還不低。
夫妻倆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回來。
二兒子負責國外的分公司,一家子早就定居國外,回來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小兒子是一名外科醫生,上個月才剛回國,正是最忙的時候,也很少回來。
幾個孫子就更不用說了,個個都是脫韁的野馬,叫都叫不回來的那種。
老夫人前幾年就因病去世了,老爺子一個人住在老宅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