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雌駒真是麻煩(1 / 3)

萍琪敲敲桌麵,“芝加哥有隻小馬?這能改變很多事情呢!好吧,我是這麼想的,暮暮,它能改變很多事情吧?”

暮暮湊向那張照片,仔細看了看,“現在我們知道別的地方還有和我們一樣的人……”

瑞瑞點頭讚同,“外麵還有更多的小馬,而且誰知道到底有多少。他們可能出現在每一個城市裏。”

萍琪繞著我們蹦圈圈,“這是個很棒的消息!還有別人也是小馬!”

暮暮說了些什麼,但我沒有聽清。我的注意力被在我麵前蹦跳的萍琪吸引了過去。你看,不像瑞瑞,暮暮,還有我自己,萍琪好像非常適應裸著蹦來蹦去。我猜正常情況下這不是什麼問題,畢竟她有一團蓬鬆的大尾巴,但當她這麼上下蹦著的時候,有些不可描述的東西總是會露出來的。

“對,芝加哥的小馬,真是瘋了。”我嘀咕著,抬起一隻蹄子遮住了我眼前的某不良場麵。

“等下!”萍淇突然停了下來,謝天謝地,她的尾巴也落了下來遮住了她的後身,“這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更多的人變成了小馬,但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想變成小馬呢?”萍淇坐了下來,敲著下巴,“對我們來說是好消息,對他們是壞消息?我不知道我們應不應該慶祝一下,嗯……”

暮暮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這算好還是算壞,但它的確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光光是隻有我們四個的時候,把這些事情弄清楚就已經夠難了,然後知道了千裏之外還有別的小馬隻是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捉摸不透。他們是怎麼去那兒的?那裏又有多少小馬?其他城市裏也會有別的小馬嗎?那這個城市裏有沒有呢?”

我補充道,“而且他們和你又有怎樣的關聯?”

暮暮的眼睛轉向了我,“等下,為什麼他們會和我有關聯?”

我咬了咬嘴唇,試著把所有事實再回想一遍,“麵對現實吧暮暮,你童年的時候就描繪出了這些人類會變成的小馬的樣子。你講述了一個有著紅耳朵小馬的故事,然後現在芝加哥的某人就長出了紅色的小馬耳朵。另外,目前為止我們知道的所有變成小馬的人都和你有些聯係。所以芝加哥的這隻小馬又在這之中扮演著什麼角色?他肯定某種程度上和你有關係。”

我們都沉默了片刻,暮暮也在思忖著我的話,但然後萍淇就激動地拍起了蹄子,“也許並不是直接聯係!沒準他隻是另一組四隻同出生在五月一號的小馬中的一員!”

瑞瑞嘲弄了一句,“對……我很確定不會是這麼一回事。”

暮暮翻了個白眼,“瞎猜並不能找到答案。我們需要去做些調查工作。”

這房間裏的另外三隻小馬齊聲歎了口氣。我代表我們全體發言,“老妹,我們剛剛才花了四個小時上網搜索《小馬國女孩》的信息。我們需要暫時遠離這種工作休息一下,拜托了。”

暮暮皺皺眉,“但我們必須找到他。”

瑞瑞歎氣,“說的比做的簡單,對嗎?”

我歪過頭來,“好吧,關於他我們又知道些什麼呢?我們又有什麼可以用來找到他的信息嗎?”

瑞瑞笑笑說,“我們知道他還是個人類的時候長什麼樣,不過現在他已經是小馬了,所以沒用。”

“還得假設他現在還是個雄的。”萍琪補充。

瑞瑞繼續說道,“而且我們都知道他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而且甚至連那些警察都對他是誰以及他去了哪裏毫無頭緒。”萍琪高高興興地獻言。

瑞瑞再一次接上了話,“而且我們知道他住在芝加哥那塊地區。或者說,他至少昨天經過了那兒。”

暮暮翻了翻白眼,“芝加哥城區有超過一千兩百萬人口。”

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所以你想要我們找一個就像另外一千兩百萬人一樣恰好昨天出現在芝加哥的男人。而且我們都不知道他是誰,他去了哪裏,他現在看起來是什麼樣子,甚至不知道他還是不是‘他’。”

“而且別忘了他正在踴躍嚐試著躲藏起來!他肯定不想要他的位置被公布於眾!我們真的沒有找到他的任何機會。”萍琪說著,臉上掛著微笑。

暮暮抱怨了一句,看向萍琪,“萍琪,這消息可是糟透了,你為什麼還在笑?”

她拍拍蹄子,“因為這就是說我們現在甚至都不用去試著找他了!這太讚了,因為我一點都不想再花四個小時在電腦上做那些超沒勁的搜索工作。呸,做調查真的是太爛了!簡直就是人能做的最糟糕的工作。”

暮暮咬緊了牙根子,我趕緊在她把萍琪變成仙人球之前插嘴道,“嘿,親們,冷靜一下,我們還可以做些別的能派上用場的事情。不如我們回頭去看看那本原稿?我們為了那個東西差點把自己命搭上——”

“更別提讓整個華盛頓都以為西雅圖發生了恐怖襲擊。”瑞瑞說著,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我點點頭,“對,沒錯,我們真的應該再去看看那份文件的。”我看看依然還在瞪著萍琪的妹妹,“嘿,呃,暮暮,我們去找些新的咒語來學學?怎麼樣?”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從萍琪身邊退開了,“行吧,我去做午餐。之後我們就能拆封看看裏麵能找到些什麼。”

暮暮轉了個身,甩甩尾巴,然後走向了廚房。這隻天角獸一走遠,萍琪就舉起一隻蹄子揉了揉脖子,咕噥道,“天,她這是怎麼了。”

我搖搖頭,“她現在隻是很壓力很大而已。而且我覺得你直接當麵懟她說‘調查研究很爛’,這可能也觸犯到了她。”

萍琪困惑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做調查真的很爛。那可以是成噸的工作量!”

瑞瑞回答道,“有些小馬喜歡工作,萍琪。”她轉向了我,“暮暮昨晚過得怎麼樣?晚上她看起來精神很虛弱,你們睡前有聊過天嗎?”

我微笑著說,“我們的確談了一點,不過結局是我昨晚睡在了地板上。不過我猜我也沒法怪她。”

瑞瑞走到我身邊,把腦袋靠在了我的腦門上,“親愛的,那可太糟了,你又不是一條狗!我們的身體本就夠野蠻了,更何況真的像野獸一樣睡在地板上?”

我笑了笑,“沒那麼糟糕。暮暮覺得——而且她很可能是對的——自從我變成了雄駒,和我睡在一張小床上肯定會很奇怪,而且呃,你知道的。”

我眼角的餘光裏看見萍琪微笑了起來,她的尾巴不停地擺來擺去,“我不介意的。你隨時都可以爬到我的床上來,我一直為你開放!”萍琪眨眨眼,然後糾正了過來,“我是說我的房門一直為你開放!”

瑞瑞微笑著向她點頭致意,“萍琪,你能這麼慷慨地建議真是太好了。”

“嗯哼。”萍琪微笑著,然後看向我,“銀甲知道我隨時歡迎他來我房間!你知道的,為了睡覺!”

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萍琪太瘋狂了,我都不敢接受她的提議。我是說,共享一張床倒沒什麼事,但如果她想要做些別的事情呢?我發現我的臉開始紅了起來,“對,感謝邀請,萍琪……”我的心跳越來越快。

恰好這時,這隻粉色小馬轉了個身,朝著房門過去了。她並不是走路,反而是用教科書般的“萍琪蹦”的方式一路蹦了過去。她的尾巴上下翻飛,又一次讓她身後的所有人很清晰地看見了那些最好被遮起來的部分。我咬了咬下唇。

在我身邊,我看見瑞瑞也在瞪著萍琪看,她的眼睛幾乎和我瞪得一樣大。她抬起眉毛,“銀甲,你真是一隻幸運的雄駒。要是我還是男的話該有多好,”她搖搖頭,“那隻萍琪。”

我深呼吸著平複心情。我看向她,“對,我希望待在這具身體裏的不是我而是你。這個雄駒身體真的開始讓我想那些我真的不太想去想的東西了。”

瑞瑞戳戳我的肩膀,“哦?花花公子,那我要不要把你的東西搬到萍琪的房間裏呢?考慮到她的節操等級,你們倆肯定會渡過一個完美的夜晚。”

我紅了臉,“嘿。這又不是我的主意!我才不是那種家夥!”我歎了口氣,記起了昨晚的事,“但如果暮暮把我趕出房間的話,這也不會是我該選的選擇,對吧?如果我不得不找另一張床,而萍琪卻這麼建議了的話?”

一個微笑慢慢爬上瑞瑞的嘴角,“嗯……你也並不一定要去萍琪的床上。我們有三張床的,你可以睡在另一張不屬於萍琪的床上。”

我眯起一隻眼,“但暮暮也不會讓我睡在她床上的。”

瑞瑞聳聳肩,“那麼我猜就隻剩下我的了,對吧?”

我的喉頭一緊。我之前所有“冷靜”的努力全部碎成了渣。剛剛瑞瑞真的提議和我共享一張床?“呃……你說啥?”

她對我露出了一個最真摯的笑容,“我可不能讓我的客人睡在地板上,我會感覺很糟糕的。所以,來我床上吧,我不會咬你的。”

我撲克臉,她剛剛邀請我和她一起睡覺。但她的意思是“和我睡”還是“和我睡”?從她的臉上並看不出來,她到底想的是什麼呢?我皺起眉毛,意識到我從來就不擅長察顏觀色,更別說看小馬的臉了。我試著再次咽了咽唾沫,“嘿,多謝了瑞瑞,你招待得很好。我會記住你的提議的。如果暮暮真把我踢出來的話,我會來敲你的房門的。”

她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邁步離開了。她的毛皮剛離開我的身體,我就深深地鬆了口氣。我們是怎麼了?切。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不得不睡到她們的房間裏去的話,我還是可能會選擇瑞瑞。她是個非常體麵的主人,而且還是一位精通人情世故的小馬,她肯定不會做出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不管怎樣,我看著瑞瑞走向她的房間,腦袋裏思忖她的提議。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擔心,這可是瑞瑞!她提出分享床鋪的建議,肯定是出於純粹的革命友誼、和那啥無關的。她隻是一個體貼的主人,用一張柔軟的床招待我罷了。她不可能會是想和我做些什麼事情的。我們才變成小馬差不多十二小時,為什麼她會想和一隻雄駒做些苟且之事呢?萍琪的話我可以用“她是萍琪”解釋。但是瑞瑞呢?不可能的,她太端莊了。

我眨眨眼,才想到了什麼東西。和其他房間不一樣,瑞瑞的床可是單人床。它隻能容得下一個人!“嘿瑞瑞。”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我,看見正趴在地板上的我,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嗯?”

“我剛剛在想,如果我們一起睡的話……我擠得進嗎?”

她瞪大了眼睛,“抱歉?”

我抬頭看著天花板,在腦海裏勾勒她臥室的樣子,那可是一間很小的房間。“你從沒讓雄駒進去過裏麵,而且我還比較大……”

我重新看向瑞瑞,卻看見她的臉紅到了正常身體不可能達到的層次。她的整張臉都泛起了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