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倒在地上,無喜無悲。
至於倒在地上的苦痛,比起剛剛的藥浴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受了傷也沒關係,等會兒一刀把自己捅死了,複活後就能複原了。
老醫師一邊吼叫一邊衝了過來,周圍的醫護人員也扒開一邊愣著的武師們跟了過來,忙中有序的把方木嗬護了起來。
雖然武者的身軀不至於如此脆弱,但方木畢竟才剛踏上武道。
受點傷倒是沒什麼,要是損壞了根基,他們可就是罪人了。
聯盟在地麵上依靠著眾多基地與衛星城,已經穩穩的站住了跟腳。
但在深淵之中,那如潮水一般的恐怖夢魘裏,仍然隻是一朵小小的浪花。
稍有不慎,就會被那黑色的獸潮給吞沒。
在這樣的高危環境下,任何一個天才都值得被珍惜。
“氣血波動來到了461,已經是0.4級武者了。”
“隻是擦破了點皮,氣血翻湧,沒有大礙。”
“不著急,等會兒做個深層檢查,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對待天才,眾人總是十分重視。
於是,方木便被抬上擔架,拉到了訓練基地的醫院中,開始詳詳細細,由裏及外的檢測了一遍。
很快的,又躺在病床上了的方木也收到了自己的檢測單。
經脈運行毫無問題,根基紮實,精神強度較高,氣血運行正常…
總的來說,不僅毫無毛病,還遙遙領先於同行……
下午的時間主要是給學生休息與修煉,畢竟上午經過了高強度的壓榨潛能與藥浴。
但方木從醫院出來,卻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笑死,根本休息不了一點。
遠處
黃昏時分,太陽逐漸落下,天空呈現出一種令人陶醉的美。
太陽的餘暉灑在天際,把天空染成了一片溫暖的橙色,如同藝術家筆下的油彩畫。
雲朵被陽光照射,變成了金黃色,宛如金色的錦緞。
操場上,還有一些學生們正在零零散散的跑步。
一個身穿白色運動服的女子心有所感,向方木這邊望了一眼。
似乎是因此得到了力量,女子更賣力的跑了起來,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方木正欲離開,早已在周圍等候他多時的幾人便圍了上來。
“喂,就你叫方木是吧,知道你犯什麼事了嗎?”
為首的男子一臉橫肉,用手用力的在方木胸口戳了戳。
“你把我女神給惹生氣了,你知道嗎?”
“你說你,跑這麼快給誰看呢,要給你頒個獎嗎?”
“怎麼啦,你用的什麼眼神看我,想挨打是吧?”
橫肉男子看著方木一臉糾結的眼神,忍不住開口喊道。
方木倒不是害怕他們,隻是自己基礎劍術還未開始練習,隻是將其牢記在了心中。
而精神突刺,就連三級武者都能傷到,他怕一個不小心直接把麵前的人給幹掉。
一時間,他居然想不到對麵有什麼活路可以走,理所當然的糾結了起來。
“他犯什麼事了?說給我聽聽。”
田彬剛給方木買完水回來,就聽到這幾人似乎在刁難方木,連忙趕了過來。
“你他媽誰呀?疼疼疼…”
為首的男子根本不把田彬放在眼裏,結果自然是被已經是一級武者的田彬碾壓。
田彬徑直出手,狠狠的提住橫肉男子的耳朵。
橫肉男子吃痛,隻能一邊用手去夠自己的耳朵,一邊踮起腳尖來。
“你你你知道我是哪個家族的嗎,敢對我動手,我爺爺肯定饒不了你。”
橫肉男子還分不清狀況,一邊喊疼一邊開口大聲吼道。
田彬被逗笑了,用冰冷的眼神警告了一下橫肉男子蠢蠢欲動的小弟,隨後才開口說道。
“你都來參加集訓了,能是什麼大家族,你知道你今天要刁難的是哪個人嗎?”
“看你這眼神,屁都不知道,還敢過來找茬。”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是在這裏把你就地斬殺,你家裏人還得提著禮過來道歉!”
田彬身上冒出了獨屬於武者的,雄厚的氣血。
一級武者哪是這群預備武者能夠碰瓷的,這雄厚的氣血瞬間將橫肉男的理智衝回來了幾分,終於不再開口叫囂了。
在聯盟,想要做到一縣之長,背後自然肯定也有世家大族扶持,要麼就是在政府上頭有人。
他屬於白樺縣縣長的人,動了他就相當於打了白樺縣縣長的臉。
還是那句話,落魄到來參加集訓的家族,除去那些故意想磨練族中子弟的,能是什麼厲害的家族。
並且看他這樣子,估計也隻是平常橫慣了,臨時起意想過來刁難方木罷了。
若是動了別人,田彬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他想動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