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取出懷中的羅盤,仔細端詳著。
這是一個看似普通的羅盤,表麵呈現出對稱的紋路。
在中央的位置,有一顆明亮的珠子,珠子旁邊則是有一個指針,隻像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分隔而開的小字。
“指針指向…這個方向?”
方木甩了甩手中的羅盤,羅盤指針指向了北方。
“這靠譜嗎?看上去像個指南針一樣…”
盧放喧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不靠譜又怎麼樣?難道靠我們兩個砍連在哪裏都不知道的敵人嗎?”
方木一邊開口回答,一邊撥動了幾下指針,指針很快又重新指向北方。
兩人在迷霧中繼續前進。
在迷霧中前進,讓人感覺像是置身於一個異世界,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很難分辨方向。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水汽,仿佛能滲入骨髓,讓人渾身感到一股寒意。
方木周圍隻有自己和盧放喧的身影,除此之外,便是無盡的迷霧。
在這樣的迷霧中,他的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探著他們,讓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方木打量著四周,發現四周的牆壁和展品上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用手一摸,便能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濕氣。
逃生窗口的綠色標誌將霧光照成綠色,但也隻能照射出一小段距離。
方木的腳步不由得放慢下來,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某些危險的東西。
“方哥,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盧放喧揉著腦袋開口說道。
他剛剛一直在觀察著周圍,方木冷不丁停下,他直接就撞了上去。
“按理來說越接近陣基,不是霧氣應該越薄嗎?”
方木看著已經幾乎變為奶白色的濃霧,心中不祥預感越發強烈。
“那也不一定這麼說吧,比如剛好布置陣法的人就是想要安全一點,所以把陣基埋在正中心了也說不定。”
盧放喧仔細想了想,開口說道。
“陣基陣基,顧名思義就是陣法的基礎,怎麼可能破解了一處陣基,就能直接破解了陣法。”
方木摸了摸下巴,開口說道。
“那可是方哥你孤陋寡聞了,你也不看看我們現在身處的是什麼陣法。”
“這些迷霧能被框在博物館不流出去,就是因為有陣法在約束著。”
“我們不需要破壞整個陣法,隻要放開一個口子,讓這些霧從那個缺口湧出去就行了。”
盧放喧說的十分有道理,方木默默的調動精神力,確保能夠第一時間凝結法術尖刺,才繼續行動起來。
隨著兩人不斷的深入,霧氣變得越來越濃,能見度也越來越低。
霧氣幾乎要凝為實質,方木的可見範圍被壓縮到了三米,幾乎隻要多走一兩步就能徹底消失在霧中。
“要我們來幹活,也不給把趁手的武器。”
盧放喧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方哥你看到了吧,她身上的那副戰甲,那可是德彙科技最新的納米戰甲。”
“雖然不是武具,但可比武具貴多了,有些貴族估計都沒錢買這個。”
“這哪裏是什麼平民校花,分明就是個小富婆!”
盧放喧被冷的停了下來,跺了跺腳,開口吐槽道。
“好了,少說一點,萬一有人在那邊守著,你這麼說話豈不是暴露了我們的位置!”
方木做了一個虛聲的手勢,開口說道。
“方哥要我說,剛剛碰到逃生出口,咱們就應該直接逃出去的,逃出去以後哪管這裏麵洪水滔天。”
“實在不行躲廁所裏麵依靠地形反擊也不是不可以,我就不信外邊執法部不管這裏裏。”
“隻要撐到救援到來,咱們倆就穩穩的能活下去。”
盧放喧開口說道,聲音反而還越來越大起來。
方木沉默了幾秒,醞釀了一下詞彙,才幽幽開口。
“你怎麼不早說?
“……”
“我尋思方哥你也沒問啊,我還以為方哥心懷天下,執意要拯救全班呢。”
“身為正義夥伴的我,怎麼能夠缺席呢!”
盧放喧撓了撓頭,開口說道。
“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們倆也走了不少的路,這麼多人進來,怎麼可能一個人都看不到。”
“我覺得不對勁…但你確實挺像盧放喧的,我們倆也確實沒有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