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清晨。
山道上五六名少年,正有說有笑的向道觀而來,這是他們近幾日首次被準許上山修煉。
因為自打衛涼回來以後,顧鞅便禁止了他們上山。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顧鞅這樣做的目的就是不想有人打擾到衛涼養傷。
不過這樣偏心的做法,難免會讓這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心生不滿,周展延便是其中之最。
所以今天他是帶著怨氣而來,說的每一句話,笑的每一聲都特意提高了聲調。
果然陣陣喧鬧之聲很快便吵醒了衛涼,隻見他猛的坐起身,一把扯去身上棉被,出門就要理論。
房門一開。
數道目光頓時齊刷刷落到了衛涼身上。
有的帶著恨意,有的是嫌棄,還有的是怒意與妒忌之色交雜。
沒等衛涼邁出門檻,周展延便率先開口嘲諷道:“來,大夥都瞧瞧,不愧是城主的徒弟啊,傷好的都比我們這些平常人快。”
衛涼聽出他話裏有刺,板著臉向前走了幾步。
“你要是不服氣,可以讓師父他老人家也收你為徒。”
“如果不能,就少在這裏唧唧歪歪。”
“你!!”周展延本就嘴笨,加上衛涼說的是實情,所以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眼見周展延在言語上吃了虧,旁邊一位身形微胖,臉有黑痣的少年連忙磕巴著幫腔。
“作了……作了城主的徒弟又怎麼樣,你……你不還是……覺醒不了靈力嗎?”
此話一出,除了衛涼和周展延外的其他人均是一陣哄笑。
“你再說一遍??”
冰冷的聲音未落,衛涼便已上前薅住了那名微胖少年的衣領。
“你想打架嗎?”站在一旁的周展延見同伴受了欺負,也抬手薅住了衛涼衣服。
熱血少年針鋒相對,本就少不了分個高低,更何況還有一群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小子們在那不斷起哄。
“老大,讓這小子長點記性!”
“對,好好揍他一頓!”
衛涼自知比拚力氣不是周展延對手,便靈機一動想了個計策。
隻見他麵色突然轉柔,伸長脖子對著石階口道:“清波,你怎麼來了??”
周展延一聽顧清波來,忙回身去瞧,可他剛一回頭便想起顧清波早已不在山上。
衛涼見周展延分神,二話不說率先出手,不過他的目標並不是周展延,而是那名微胖少年。
衛涼冷不防的一拳直中那微胖少年鼻梁,力道之大,似是一口氣用盡了幾日來積攢的力氣。
“哎呦!”
一聲慘叫過後,那名微胖少年便捂著淌血的鼻子蹲了下去,嘴裏竟是些詛咒衛涼之詞。
回過神來的周展延見衛涼並沒有停手的打算,忙抱住了他,那樣子就像是一頭成年黑熊抱住了一棵小樹。
周展延將胳膊狠狠向裏擠壓著,道:“就算我不能覺醒靈力,但憑我這力氣對付你也是綽綽有餘!”
衛涼雖已不能動彈,但還是不服氣的罵道:“隻力氣大有什麼用,不還是個笨嘴的傻小子!”
衛涼的言語徹底激怒了周展延,隻見他緩緩將粗壯的右臂向上一錯,死死勒住了衛涼的脖子。
直到將衛涼憋的滿臉通紅,他才又狠聲道:“你說誰是傻小子呢?”
“我……說……你!!”
此時的衛涼似是快要窒息,他吐著舌頭,額角滿是青筋,但眼裏卻是沒有絲毫服軟之意。
眼見衛涼動彈不得,剛剛被打破鼻梁的微胖少年本想上前報複,豈料這時顧鞅竟從石階口處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