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們先走!”
其餘同行之人見對方來勢洶洶,也知幫水遙不上,忙駕車回城,打算叫人來援。
車隊已走,但水遙來不及催動靈祈,隻能雙臂交錯於前,弓步以靈力抵禦。
“啪!”的一聲輕響,對方手持粉蓮的手已打在了水遙手上。
水遙本還納悶,為何對方全力一擊會如此軟弱無力,但轉眼被打到的左手便有些發麻。
水遙見勢不妙忙抽起右腿,斜身踢向對麵,將對方逼退。
但身穿罩袍之人也不過多糾纏,隻抬手格擋,便飄然後掠。
二人剛一分開,水遙便立刻催起胸前“冰崖白玉”,將靈力化作寒氣護在周身。
可身穿罩袍之人卻也並不慌張,而是翹起蘭花指,指向了水遙的左手。
“小子,快瞧瞧你的手吧。”
水遙聞言斜眼看向自己左手,隻見手上早已被那粉色靈力侵染,揮之不去。
而且他越是用力抵禦,那粉色靈力就侵染的越快,且還發出刺鼻的香氣。
轉眼水遙的整條左臂便已不能動彈。
他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隻好催動靈祈第三功法“冬鏡”將自己的左臂整條凍住。
身穿罩袍之人看著水遙左臂僵硬挺直,還冒著寒氣,不由得拍手叫好。
“好手段,好手段,那這個你又該怎麼辦呢?看招!”
話一說完,那人便將粉蓮擎過頭頂,使花瓣如同蠟油般滴落,墜到地上化作層層奇香氣浪擴散開來。
落地奇香如同毒藥,觸地便將周圍草木灼成死灰一般。
水遙雖從未見過如此屬性的靈祈,也知其威力非常,但還是冷靜分析著“這附近沒有水源,根本無法發揮春消與冬鏡的真正威力,我要想個辦法才是……”
想到這裏,水遙忙單手結印,在右手中聚起一團霧氣,然後重重砸在了地上。
此功法正是靈祈“冰崖白玉”的第二功法——夏融。
此法一出方圓半裏皆是霧氣,是藏身突襲很好的一種手段。
身穿罩袍之人見水遙逃走,飛身便追,手中蓮花之氣不停化做細綹向霧裏打去。
可由於水霧的範圍始終跟著“冰牙白玉”移動,叫他無法鎖定,氣急之下他隻好出言嘲諷。
“顧斯勳的弟子難道就隻學會了逃跑嗎?”
水遙盡力在林中奔走,時而踏樹而行,時而閃轉不定,始終沒有發聲暴露位置。
身穿罩袍之人跟在後麵無可奈何,不禁大怒,轉而遷怒於林中野物。
無論是空中飛鳥還是地上小鹿,隻要是他看的見的,全都被一擊灼殺。
眼見很快要到城中水源的下遊河畔,水遙卻突然停下,並主動解除了夏融。
“雖不知你為何突然對我發難,但它們好像與你並無仇怨,你何必要虐殺他們呢?”
濃霧逐漸淡去,水遙立於樹幹,左手上的奇香灼毒已揮發掉大半。
身穿罩袍之人明知此地已距彩雲城不遠,但他還是不想善罷甘休。
他見水遙為了野物停下,不禁嘲諷道:“誰讓你隻會逃跑呢,這群畜生算是替你死的。”
水遙聞言眉頭一皺,明亮的眼裏已有殺意。
“好,那我不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