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直白的在我旁敲側擊試探的一切說出來,倒讓我覺得我不如師傅聰明,明明他老人家一直誇我聰明的來著。”
季竹雨自嘲的彎了彎嘴角,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似乎是有些不太舒服,從座位換成了躺位的女人說道。
“並沒有你們兩個差不多,隻是性格上他經曆的比你多的多,自然也比你更加沉穩一點,所以不會將自己的意圖表現的太過於明亮,哪怕是當初他的複仇也是如此,他這表現的是遵從命令實際上下手的時候,那是一點都沒少學,一點都沒少做,一點都不像一個遵從命令的人會幹出來的事情。”
躺在樹上的女人,自然是很明白的,聽出了某隻河豚的畫外音,她也沒有做過多的隱瞞,隻是摘下了一片樹葉,將其拿於手中把玩兒,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您對我的評價似乎很高,我應該感到榮幸嗎?”
“你很無聊嗎?是不是自有你來定奪,該說是你們兩個太過於相似,還是你們這群人類都會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都喜歡拿自己已經了解的事物去套到別人的身上,從而達成自己心中最好的交流狀態。
可問題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有色的,你戴上有色眼鏡再去看這個世界的話,隻會將世界原本的顏色遮蓋掉,一葉障目聽起來多麼遙遠的詞語,卻又頻頻在你們身上發生,如果說小心謹慎,是你們聰明的表現,那麼自以為是的小心謹慎,就是你們最大的敗筆。”
綠衣女人將那一片把紋在自己手中的葉子放置在了眼前,似乎是怕某隻河豚聽不懂,所以故意展示的一樣,他的聲音起初是有些不滿的,但到後麵又恢複成了一開始的模樣,隻是配上他說出來的東西之後,卻總讓人覺得有一種嘲諷之感,但不可否認,她說的確實又有些道理。
“他也時常說這些話,陽輝也是,看來我需要學的真的很多,以後徒兒會陪在老師身邊的,老師請不要嫌棄徒兒的愚笨。”季竹雨被挑明心思之後,並沒有覺得難堪,隻是畫風一轉又引回了之前的話題說道。
“隻是我還有一事想不明白,您曾說過不喜歡對方一拽拽掉一堆的樹葉,那會讓您感到很苦惱,那你為什麼從未出手製止過“汙染”呢?那家夥所幹的一切,早就值得你親自出手了吧?”
季竹雨眼神瞬間變得淩厲,甚至帶上了一種坦然赴死的決心,畢竟他知道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已經算是處到了對方的逆鱗上了,他也不敢保證這次大膽的嚐試是否能讓他知道更多的東西將這一切還原的更加徹底,但不可否認,他想要當個能夠明白著死的冤魂。
“他在剛開始的時候就是一片即將爛掉的葉子,所以我已經沒有管他,因為我知道那時他的眼光還很小小到隻能看到他身邊和他一起快爛掉的葉子,有人幫我清理掉雜葉,對我來說是一件不錯的事情,畢竟一旦他出手,那些葉子可就是真的腐爛了,會直接脫落,不過這期間倒是有一個趨勢,孕育出他的那片葉子在換了個人管理之後,可比他管的時候要欣欣向榮多了,隻可惜就算如此,那片葉子也無法活多久,因為那塊枝子已經快被他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