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輝姐姐……”一道震驚中帶著難以置信的嗓音突然響起,本應該空蕩蕩的屋子中突然再次走出了一個人,雖然此時的天氣已經算得上是秋高氣爽了但時透無一郎,渾身上下卻是濕噠噠的,像是剛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原本因為訓練而變紅的麵龐在眼睛也微微發紅之後,顯得格外的可憐。
“不太適合叫姐姐了,我應該算是你們的姑姑,不知道搞了多少輩分的姑姑。”繼國陽輝看著有一郎身後突然出現的人眉頭皺起,氣息也有著一瞬間的慌亂,畢竟對於她來說,此時的這裏不應該再出現計劃之外的任何人了,處理一個人比處理兩個人會容易的多。
看著無一郎那副看起來像發燒而且格外可憐的樣子,繼國陽輝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她抬起一隻手似乎是想按住自己的太陽穴,但也許是因為現在的場合並不適合流露出自己內心的真實狀態,所以繼國陽輝放棄了自己的動作,那隻被抬起的手最終被放於胸前,似乎這樣才會顯得更正式一點,也能更讓人相信自己那個荒唐的話語中所蘊含的答案。
時透無一郎原本紅腫的臉上,似乎是因為自身淚水的清洗而漸漸褪去了紅色,他就站在那裏一句話都沒有說,但眼淚卻是大滴大滴的掉著,看著那個站在自己對麵的少女,身影顯得是那麼的茫然無措。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的身份是嗎!”時透有一郎聽著自己身後那水珠墜地的聲音,還有自己弟弟的微微紊亂的呼吸,盡管並沒有聽到抽噎的聲音,但他還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憤怒差點將理智燒毀,有一郎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附在了自己的腰上,而那個位置上的正是他日輪刀的刀柄。
“並沒有,那個時候我都不記得自己,隻是覺得你們身上會感到親切,再加上你們兩個當時的處境便動了惻隱之心。”繼國陽輝看著自己麵前那個和不掩飾自己憤怒但是卻又倔強的想要尋求一個答案的孩子,放下了自己,別在腰間的日輪刀,向前走了一步,話語中有解釋,對麵兩位孩子想要的答案,但卻並沒有再次向前的動作,眼神平靜的看向,對麵的那對雙胞胎。
“所以有一郎,你覺得這算是噩耗嗎?”少女平靜的嗓音再次響起,雖然是反問,但話語卻並沒有幾分疑問的意思,似乎是提問之人早已有了心中的答案,也很平靜的接受了,所以才會有這副場景。
“算!怎麼不算?”時透有一郎看著對麵那個平靜到似乎從來沒有過任何情緒的少女,握住腰上刀的手,用力的收緊,但卻並沒有將其拔出,似乎是在和自己做著最後的博弈,但是他的態度卻早已隨著,那憤怒外加戲謔的嗓音傳了出去。
“哥哥!”大門再次被用力的關上,那扇木門似乎是因為短時間內,連續受到了兩次重創,顯得格外的搖搖欲墜,一道關心中帶著不解的聲音想起,淡淡的血腥氣,被那關進的大門永遠的隔絕在了裏麵,隨著剛剛才下起的雨水一起消匿於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