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聽到許知夏明晃晃的威脅,韓笑卻依舊沉默,隻是盯著屏幕上的新聞看。
韓紀也一直盯著麵前的屏幕,眼眶發紅,低聲問道:“這些真的都是你做的嗎?你真的包庇了殺害小仲的凶手?”
許知夏麵無表情地看著韓笑,麵對韓紀的質問他的表情總算有了一些變化。
隻見他微微垂下眼眸,嘴角帶著一絲苦澀,但卻意外有種解放了的感覺。
“我一直都覺得會有被發現的一天,隻是我最不希望是你發現的。”
韓紀緊緊咬著牙根,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股寒意從心裏一直蔓延到了腳底。
弟弟的語氣中根本沒有悔恨,他更多的隻是可惜和懊悔。
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人了?
許知夏依舊是麵無表情:“你承認的速度比我想的要快的多。”
韓笑苦笑:“看這架勢,你是準備好要把我們兄弟倆殺了的吧?”
韓笑再次試圖動了動手指,然而除了被綁得特別緊,他這才發現他其實並沒有多少力氣。
是昏迷時吸入的氣體有問題嗎?
可他又是怎麼昏迷的?
許知夏沒有回答韓笑的問題,而是突然起身離開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一位老者走了進來。
他身著深藍色夾克,有些髒兮兮的是當地典型的漁民裝扮。
雖然看上去老上不少,但是韓笑還是很快就認出這是照片上的老人。
老人站在玻璃窗前,看著戴著頭盔的韓笑,沉聲道:“下午好,先生。”
韓笑看著老人,不知道要說什麼,一旁的韓紀缺突然開口問道:“你是約翰?”
老人點了點頭:“你認識我?”
韓紀搖了搖頭:“我隻是在節目裏看到了那位女士幫你尋找殺害你親人的凶手。那是我讚助的節目,直播我也看過幾次。”
老人再次看向韓紀:“那位凶手就是你的弟弟,多麼諷刺的事。”
韓紀苦笑道:“是啊,多麼諷刺。”
老人盯著韓紀看了片刻,才開口問道:“這位先生,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殺害我的兒子和他的老婆?你根本不是凱西鎮的人,應該和他們並不熟悉。”
韓笑想要搖頭,但卻被頭盔限製住:“你的孩子不是我殺的,但我也有責任。”
韓紀低頭靠在椅子上,明明綁著他的皮帶其實用力掙脫就能逃離,但他卻沒有逃離的心思。
隻能韓紀繼續說道:“叫剛才那位女士回來吧,我說的內容她應該也想知道。”
老人很快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他和許知夏一同走了進來。
許知夏坐到了中間的椅子上,老人就站在她的身旁。
韓紀這才將當年的事緩緩道來。
“當年婚禮結束後,我就按照陸飛鳴的指示來到了這裏。唯一不同的是,我沒有來得及上島,在來的路上我們就聽到了落水的聲音。”
“我這才知道,原來陸飛鳴早就把唐語嫣抓到了,但是不知怎麼的,她跳海逃跑了,正巧被一艘漁船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