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岩咬牙切齒,將手中的演講稿撕得粉碎,靠近話筒沉聲道:“敖大哥,你自由發揮吧,我拿錯稿子了!”
該死的張大炮!
台上的敖青晟一愣,聽著耳返裏許岩咬牙切齒的聲音不由失笑,隨手將耳返摘下,環顧了一圈全場,神情逐漸嚴肅,大步走到高台邊緣,深吸一口氣,迎著全場的目光大聲道:
“我錯了!”
柳縱一個不慎被剛吸入體內的煙嗆了一大口,連聲咳個不停,愕然的望向張大炮:“誰教的?”
“我哪兒知道!”張大炮茫然,捏著手中厚厚的發言稿,疑惑道:“他怎麼還脫稿呢?”
按照發言稿的內容,全部流程應該是敖青晟長篇大論自己的錯誤,爭取到民眾們的原諒然後結束。
你一句“我錯了”直接概括了數萬字?
背了整整一夜演講稿的張大炮肯定不爽啊!
暗室內,許岩站起身來麵無表情的大步向外走去,身邊隊員一愣:“老大你去哪兒啊?”
“找個風水好的地方把我自己豎著埋了,活膩了。”
隊員一愣,遲疑道:“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旺?是這個道理嗎老大?”
“你懂的很多嘛……”許岩停住身形,雙眼微微眯起看向隊員。
“可是老大你也沒老婆沒後代,豎著埋也沒啥用。”隊員一臉的真誠。
許岩忍無可忍,飛起一腳直接將其踹飛,麵色猙獰,按著隊員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嘴裏罵罵咧咧:“就你懂的多是吧!”
高台之下,萬籟俱寂,無人發聲,所有人眼中都是震驚茫然:
他錯哪兒了?
敖青晟有些茫然的看著台下眾人,遲疑間再度發聲:“我真錯了!”
柳縱人都傻了,將手中煙頭丟到地上踩滅,直接傳音給敖青晟:“誰讓你道歉的!”
“發言稿裏全是道歉的內容……”敖青晟弱弱道:“除了這個我也記不住其他的了!”
“算了,下來吧,我上去。”柳縱無奈的扶住額頭道:“你再說下去就成大型道歉現場了!”
敖青晟不動聲色的將手背到身後比了個手勢,大聲道:“我說完了!”
隱藏在暗中的大長老捂住臉不想說話,其餘眾多長老也為之無語。
這位青龍神君是不是除了道歉就不會說其他的了?
柳縱捂住耳返低聲道:“老許?”
“我在,準備好了,該你上場了老柳!”耳返內,許岩的聲音總算是有了些活力,鄭重道:“拜托了老柳!”
“嗯。”柳縱淡笑著道:“一切有我。”
高台上,敖青晟向著眾人微微欠身道:“諸位,下麵發表演講的是仙凡退休統籌局的局長柳縱柳先生,我說完了。”
“柳縱?”
“仙凡退休統籌局是個什麼東東?”
“這就說完了?我還打算學學如何道歉呢!”
一陣善意的哄笑聲響起,敖青晟麵色一紅,讓出身形,身後柳縱的身影出現在高台之上,又引起了一陣轟動。
“好年輕哇!”
“好帥!”
“那麼年輕就是局級?”
柳縱衝著敖青晟笑笑,鼓勵道:“敖大哥做的不錯!”
“許岩那小子怕是快氣瘋了吧?”敖青晟苦笑。
柳縱拿起話筒,很是直接的開口道:“諸位東夏的民眾你們好,我是柳縱,仙凡退休統籌局的負責人,諸位能從名字中便能看出,我負責退休仙神在東夏的一切事宜!”
“我知道諸位心中有很多疑問,時間還很長,我會為諸位一一解答。”
人群中,龍虎山的一眾老道都已然趕到,道以有些得意的衝著一旁炫耀道:“看到沒!”
“我小師叔!”
一旁看台之上也是有著諸多老道,不過並非龍虎山所屬,而是隸屬茅山丶老君山丶武當亦或者其餘宗門之人。
“小師叔?柳縱?”屬於武當山一脈的諸多老道中有人疑惑出聲,喃喃道:“這個名字……讓有點熟悉。”
“是二十多年前成仙的那位絕巔高功!”身旁,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緩緩開口,望著柳縱的眼神中滿是複雜,輕聲道:“當年,我們二人還交過手,不曾想那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少年模樣。”
“不對啊,之前不是有小道消息說是龍虎山的那位絕巔高功受了重傷嗎?怎麼現在活蹦亂跳的!”
諸多修者低聲交談,竊竊私語個沒完沒了。
武當山的那位老者瞥了一眼發問之人,淡然道:“都快二十年了,什麼傷恐怕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更何況,當年親眼看到他邁入仙門的人也不少啊。”說罷,老者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西側會場,眼中滿是莫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