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月卿隻覺恍惚了一下,然後腦子裏就出現一堆在南風館時聽來的彥詞。
最後月卿不知怎麼坐到了那人對麵。
“你是新入宮的吧,我剛聽說這幾日頤華宮又來了幾位侍君,可惜一直沒見著。”月卿自來熟的說道。
隻見對麵那人聞言,神色有些失落!
“公子,您……”見主子眼中的寒意,絡石自然不敢再開口。
“你也別失望,皇上最近日日都在那藏卿殿。不過,你這容貌,今日皇上見了定會寵幸你的。”月卿盯著雲離卿看了半晌,然後總結說道。
原來他又添了後宮,也是……他是君……,不過添幾個人罷了,他不該生氣的,憑什麼生氣。
隻是……仍覺得委屈,明明說好了,再也不要別人了,隻有他一個人了。
明明前日還在洞房花燭,椒房獨寵的哄著自己,轉頭後宮又添新人!
這人的話果然都是騙人的。
不過……後宮三千的君主,他又何德何能以為自己有這本事,讓他隻守著自己。
想來不用多久,顧司璟應該就會厭了自己吧。
而麵前的月侍君,他也是知道的,在他被送到池樂郊外的小院的那段時日,就是這月侍君獨寵,顧司璟很喜歡他。
長的倒也是好看的,這人人品不怎麼樣,挑人的眼光倒也不差。
“月侍君有話請說。”見麵前那人欲言又止,雲離卿淡笑了一聲說道。
“我與你有眼緣,才跟你說的!”月卿放低了聲音說道,“反正你早晚也會知道的。”
這人長這麼好看,入了宮真是不值得,都得不到幸福。
“那就多謝月侍君了。”
“咱們皇上……不能……”月卿人道二字說的極輕,雲離卿完全聽不到。
“皇上怎麼啦?”莫非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隱疾?雲離卿不由有些擔心,連忙追問道。
“不能人道!”月卿起身貼著雲離卿的耳邊說道。
在貼近雲離卿的時候,月卿隻覺一陣極淡的暗香,渾身一顫,這暗香……給他的感覺就如同以前被館中的嬤嬤教養的時候,拿來給他們聞的香料極為相似,讓人情不自禁的那種。
當然這人身上的極淡,若不是靠這麼近,他根本聞不到。且味道也好聞上不少,定是極品的香料,莫非這人也是從哪兒出來的?
隻不知哪家館子,舍得用上這樣上等的香料。
當真是同命相連,不由得對雲離卿更是同情上幾分。
見雲離卿愣在當場,月卿繼續解釋道:“本來我也不信的,隻是……每次皇上召我去文思殿的時候,都隻是讓我拿著本書,也不讓我侍寢!”
“不侍寢……”
“噓!我看你順眼才跟你說的,你可不能亂說,這宮裏頭的什麼話都不能說,要砍頭的!”說著月卿伸手在自己脖子處比了個手勢。
“我知道你不信,我猜定是最近才開始的,所以才借口開始寵幸男子,這樣的就不會露餡了。”月卿自認為自己的猜測相當的合理。
雲離卿臉上倒還是能保持處驚不變,可憐跟在他身側,聽了全部的湘荷和絡石,隻能強憋著忍笑,這人皇上是從哪兒撿來的?
皇上不能人道?那是誰讓他們公子三天裏幾乎兩天是躺在床上的?
“你別不信,等皇上召你,你就知道了!”見雲離卿不似相信的樣子,月卿再次說道。
“你是說,皇上沒有……你”
“臨幸就臨幸!這也害羞,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教你的。”月卿一點也不覺得難堪的說道。
“公子,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該過去了。”眼見那個月侍君還要說了什麼,湘荷怕他不知道規矩汙了她家公子的耳朵,忙找了個借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