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憐憫的看著下麵一群低頭彎腰的女人,每個人都很小心的站在那裏等候葉昔的問話,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自殺來的輕鬆,一了百了!葉昔很有耐心的將她們挨個問過來,我兩腿站的酸疼不斷的偷偷換腳撐著,他倒好反正都是坐著,期間還幾次側頭看我,那表情非常之狡詐,我咧開嘴向他磨牙,他也對我露出白牙笑的燦爛,之後轉頭讓她們全都退下,那些女人有序恭敬的依次退場。
這家夥訛我,哪會有什麼性命危險?我不滿的向葉昔指出這點後他站起身朝我搖搖食指,“非也!你不知道女人最善妒麼?我這太子府每年都會有女人失蹤,你覺得正常麼?就算你和我鎖在一起同吃同住,我也不能擔保你一點傷害都不會受到!”他既然知道自己府裏的女人個個不是省油的燈,為什麼還如此縱容呢?他像是看出我的疑問自動接下去解釋,“她們之間的戰爭我不便參與,更何況她們整日裏都呆在這麼大塊地方,要是不搞點花樣的話生活可是很無趣的!”
我靠,這男人根本就沒把女人當人看,看她們這樣互相勾心鬥角耍陰謀,心裏還在暗爽的吧!我一屁股坐到他的椅子上揉著酸疼的小腿肚問他,“那我在你眼裏也是一件工具!現在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有何利用價值!”葉昔居高望下來笑的很賤,“你別這麼說嘛,多難聽呢!你飄飄郡主可是我的貴客,我好吃好住招待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把你當工具呢!”娘的,不是工具難道是寵物啊!
我走到他麵前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這眼睛真漂亮,口水不自覺的又要流下來了,我趕緊汲了一下抹抹嘴角擺出一副成穩談判的模樣,“葉昔……”“大膽!太子殿下的名諱是你叫的嗎?”站在階梯下的黑無常突然出聲糾正我的“錯誤”,葉昔向他一瞪眼將他趕出大殿,黑無常極委屈的拖著腿往外走,這家夥不會暗戀他家主人吧?哈~
葉昔看他出去後才回過頭讓我繼續,我定定神收回遐想繼續道,“怎麼說咱也相處了這麼久,沒必要再客套了,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喜歡爽快點,不管怎麼樣你終究是個男人……”葉昔皺了皺眉一下打斷我,“等等,什麼叫‘我終究是個男人’?”糾結這問題沒意思,我沒理他自顧往下說,“我想知道……你把我和傾淳捉來到底有什麼目的?至少我知道了之後心裏也能有個底!”
他凝神細思,眼睛在我臉上打轉,“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對你的驗屍手法比較感興趣。”難道他費這麼大周折就是讓我來驗屍?“那天在皇宮大殿裏看你用的方式和我們這裏的仵作有些不同,你從哪學的?”原來是刨我老底來了,就算我說了實話他也理解不了,“沒什麼特別的,應該是你很少見女仵作,我理解你的心理,不過就是好奇嘛,其實真沒什麼!”
在他回答之前我先提問岔開話題,“那你軟禁向傾淳又是為了什麼?”他轉身背對我,口氣生硬,“你該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其他的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總之,你放心!我決不會傷害他!”既然他做了保證那我暫時就信了他,畢竟通過這麼久的相處我也發現這個人很重承諾。
我想他捉了清純弟弟無非就是為了他的身份,如果以此為本來要挾魔教為他所用的話也實能為他增添不小的籌碼,隻不過武林一旦牽扯上朝廷間的爭鬥,那它的生命也持續不了多久了!
“走了,吃早點去!”葉昔拉了拉鎖鏈提醒我,我慢慢跟在他後麵走著,到門口的時候忍耐了很久的尿意排山倒海的襲來,我猛的站住拉緊鎖鏈,他不解的回望我,我嘿嘿幹笑,“那個……先回房好吧?”這是我們約定的暗號,如果在他府中上茅房的話一律回房解決。他很無奈的攤手,“昨夜折騰了一晚上都沒夠?哪來這麼多……以後不準你喝水了!”昨晚我是故意的,為的就是吵他,可現在是真的,我完全能體會那個放羊小騙子的痛苦了~自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