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音想到了之前陸南驍受傷住院,她在電梯裏聽到的那番話。

原來她就是那兩個護士嘴裏的小老婆。

許南音心裏湧出一股怒火,她淺淺的笑道:“季少,您並不是陸南驍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麼就知道他心裏隻有我?”

季景銘張了張嘴,打算說話,許南音用手梳了梳頭發,打斷了他:“我想你應該知道,林樂煙是他的前女友,到底是為了前任的哥哥,還是對前女友餘情未了,打著照顧孩子的名義陪伴前女友,跟她重溫舊情,這大概隻有陸南驍自己心裏最清楚。”

女人溫涼的聲線就像是冬日裏潺潺流動的秋日溪水,涼的沁人。

季景銘趕忙替兄弟解釋:“陸哥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

“可他跟林樂煙糾纏不清是事實,他現在有沒有出軌,身體出軌亦或是精神出軌,季少,你一沒躲在他們的床底下,二也不是陸南驍肚子裏的蛔蟲,你為他說話隻是因為他是你的好朋友你的好兄弟,你的言論都帶著你的主觀情緒跟立場,所以並不能讓我信服。”

季景銘看著對麵女人頭頭是道,終於體會了陸哥為什麼那麼頭痛了。

“而且,他現在沒有出軌,不代表以後不會出軌,畢竟他們曾經有過一段刻苦銘心的感情,當初被分手,陸南驍也應該多多少少有點遺憾跟不甘,現在他跟林樂煙接觸,接觸的時間長了,兩個人中間還有個孩子,季少,你能保證他們永遠不會舊情複燃嗎?”

“這……”

季景銘竟然一時不能反駁。

“季少,您有女朋友嗎?”

許南音繼續發問。

“有……吧。”

季景銘有女伴,但是沒有女朋友,他一直以來的宗旨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沒有哪個女人能留在他身邊超過兩個月的。

而且他還是不婚主義。

但是這樣的話要是說出去,許南音說不定會以為陸哥跟他一樣玩的花。

他可不能坑自己的兄弟。

“那季少,如果你的女朋友在她的前任家裏待了一晚,你會生氣嗎?”

“那是當然……要看具體什麼情況。”

季景銘反應很快,並不上鉤。

許南音唇上笑意不減,“那季少,您確實是宰相肚裏能撐船,我比不上。”

季景銘:“……”

他總感覺許南音在罵他。

“我想離婚,其實也並不是因為某一件事,而是一件又一件我不能容忍的事情堆積起來,我給過他很多機會,但是他顯然一次也沒有把握,所以我跟他現在除了離婚,應該也沒什麼好談的,季少,很抱歉讓你跑了這麼一趟,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許南音說完後,就拿了包包起身,“我下午還要上班,現在得趕回公司去了,季少,您自便。”

她抬腳往外走。

季景銘看著她走出咖啡廳,才給陸南驍打了個電話。

那頭接通後,他就開口抱怨:“嫂子油鹽不進,我盡力了。”

那頭靜默了一會,才陰鬱道:“辛苦你了。”

季景銘知道他現在心裏煩,便勸道:“我看的出來,嫂子很介意你跟林樂煙接觸,要不然你跟林樂煙劃清界限?”

“她不會再相信我了。”

季景銘:“……”

他想到許南音的話,總覺得陸哥好像有點自作自受。

但是這樣的話,他也不好明說出來。

“其實,嫂子雖然長得漂亮,但是這世上漂亮的女人有不少,陸哥,我覺得你可能是接觸的女人太少了,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溫柔可人的……”

那頭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嘟嘟兩聲傳來。

季景銘愣了一下,拿下手機看著手機屏幕黑了下去,後知後覺,他好像惹陸哥不高興了。

……

下午,許南音沒什麼設計欲望,就跑了幾個客戶的房子去看了一眼裝修進度,又去了家具市場跟附近的商場對比了價格跟質量。

時間過得也挺快的。

等她回到公司已經五點了,許南音打開電腦坐了半個小時,五點半一到,她就立刻收拾東西下樓。

剛把車開上馬路,她就撞上了一輛黑色的法拉利。

確切的說,是那輛法拉利突然超車,擋在了她的前麵。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踩了刹車,但是因為太突然了,車還是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