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陸南驍就怒火中燒,心裏堵塞的不行,將酒杯扔在桌上,拿了唐鬱風擱在茶幾上的香煙跟打火機,也點了一支。
唐鬱風看著他這滿身低氣壓,嗤了一聲:“這孩子不是你的,你難受,現在知道是你的種,人家還給你生了兩,有兒有女,人生贏家了,怎麼沒見你高興一點?”
“你怎麼知道我不高興?”
“你這臉上都寫著我不高興,我還看不出來嗎!”
陸南驍沉默了一會,低沉黯啞道:“我今天很高興。”
到現在他的胸腔裏都還在劇烈的跳動著。
他有兩個孩子了,有兒有女,就像做夢一樣。
“許南音把你趕出來了?”
“沒有,她沒讓我進門。”
唐鬱風:“……”
“她恨我。”
陸南驍今天一下午就待在許南音的樓下,不敢上樓也不敢站在她的家門口,連車都給換了,就怕被她發現趕他走!
他的腦袋裏總是反反複複的響起她對他的控訴。
想到她說,她跟孩子在異國他鄉差點活不下去。
那也是他的兩個孩子,他這個做父親的一點責任也沒盡到。
“她恨你又如何?再恨你,你們孩子都有兩了,你是她孩子的父親,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唐鬱風頓了頓,懶懶散散的又接著道:“再說,許南音恨你無非就是因為三年前的事情,你就沒重新去查一下嗎?”
陸南驍拿起酒杯,淡淡的道:“我讓趙恒去查了。”
從知道那所有的一切都是秦度搞得鬼後,他就讓趙恒去調查了。
算一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了。
隻是……
“你是不是在擔心,這件事就算最後查清楚了,你也有撇不開的責任?”
陸南驍想到南音說的那些話,他不是不相信她的,隻是如果南音說的是事實,那他能撇清幹係嗎?
他跟南音之間隔了她母親的那條命。
陸南驍比任何人都清楚,許南音有多看重她那個媽媽。
如果,如果一切都是像她說的那樣,那他跟她之間還能和好嗎?
“有些人好心辦壞事,你也是被蒙在鼓裏,不知者無罪。”
陸南驍抬起頭,皺了皺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唐鬱風想到季景銘那個傻子,終究還是沒把他吐出來。
“我是說你也是不想的,讓你別太自責,還有一句話,不是叫作烈女怕纏郎?你現在多補償他們,你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
一瓶酒空了,陸南驍又開了瓶新的。
唐鬱風看他這麼喝,還真怕他把自己喝死了。
徐徐的吐出嘴裏的那口煙霧,他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打開相冊,選了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叮”的一聲,是陸南驍擱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送你的。”
陸南驍拿起來,解鎖看了一眼,當看到那張照片時,臉上的神色怔了又怔。
照片上一大一小互相對望,看到他兒子的那張臉,陸南驍本來還煩悶的情緒這一刻如潮水褪去,一股暖流緊接著湧了上來,眉眼間都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薄唇微微上揚,他將這張照片保存後,設為了手機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