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岩隱村一眾豪族當中都有著一席之地的瑚枝一族是真的窮途末路了啊!」

望著眼前這冷清的場麵,族長瑚枝大善默默的想到。

要知道,

在一年前,也就是上任族長還在位的時候,

瑚枝一族可是有著足足十一位上忍的,

每一次召集族中上忍們聚會的時候,那六張榻榻米大小的和室中坐的那叫一個滿滿當當。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

因為上一任族長,也就是瑚枝大善的親哥哥,瑚枝大門做出來的錯誤決定,不止害的他本人懷恨而死,連累的家族也是朝著毀滅的深淵滑落,時至今日族中的上忍陸續凋零,到現在竟然隻剩下來這麼幾人。

若是不算玉璋和右助這兩個今年方才晉升上忍的家族後輩,原來的十一位上忍當中,連他在內就隻餘下來倆人。

“鶇犧牲了的事情······都知道了吧?”

瑚枝大善打起了精神,開口打破了室內的寂靜,“鶇一去,族中的上忍就隻剩下來我們四個人了,中忍和下忍層次的族人也都傷亡慘重,要是再這麼繼續下去,恐怕在戰爭結束之前我們瑚枝一族就要從村子裏除名了。”

說著,

他停頓了一下,口中吐出來疲憊的歎息聲,像是被看不見的重擔壓迫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緩了口氣,方才繼續說道:“家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我們必須要做點什麼了。”

他的臉色是如此的蒼白,

那幹瘦的身材就像是鶴一樣,然而從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丁點鶴的優雅和神俊,能感覺到的隻有深深的虛弱和無盡的疲憊!

可就算是這樣,

還是維持著那筆直的坐姿,就像是有尺子貼在脊背上一樣,撐著族長應有的架勢。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在體內積蓄了足夠的氣力,便擲地有聲的說道:

“因為先代族長的錯誤決策,岩隱村對於我族來說已經是十死無生的絕地,所以在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後,我打算舉族遷移離開岩隱村,正所謂樹挪死,人挪活,既然岩隱村容不下我們,那麼我們就去尋找新的容身之處!!”

一石激起千重浪。

這大膽到極點的言論好似是晴天霹靂一般落在了眾人的頭頂。

不過說是眾人,

除開大善自己以及另外一名老資格上忍瑚枝清之介,也就玉璋和右助倆人一臉的驚愕之色,全然沒有料到料到族長竟然會提出來這樣激進的策略,舉族遷移離開岩隱村?

這當真不是開玩笑?

這事說好聽點叫遷移,說直白點——

這就是叛逃啊!

“族長,你上周不是才說要上書土影請求我族返回村子休養生息嗎?怎麼就這麼突然······”右助忍不住發問。

“——嘖!!”

清之介惡狠狠的啐了一聲,直接喝罵了起來,“但凡是大野木答應了族長的請求,還用的著找你們過來相商嗎?右助你脖子上麵那玩意是腦袋,不是石頭,別真的跟石頭一樣不開竅,盡問些浪費時間的蠢問題。”

接著,

又轉頭看向了族長,抱怨道:“我就說了根本沒必要征詢這幾個小鬼的意見,他們的實力或許不算差,但是腦子卻還都天真的很呢!到現在都還對那個大鼻子心存幻想······天真的讓人無話可說,那個可笑的大鼻子顯而易見是打定主意要讓我們一族覆滅在這一次大戰中的。”

就像是張開了嘴巴的毒蛇,在那裏肆意的噴吐著毒液。

他的毒舌在岩隱村中是出了名的。

上到八十歲的老頭子,下達五六歲的孩童,甚至就連路邊朝他吠了兩聲的野狗都會遭受到他那無差別的毒舌攻擊,偏偏他又是一個水平很高的醫療忍者,醫療水平之高在岩隱村中能名列前五。

因此,大多數人麵對他的毒舌也隻好左耳進右耳出。

他就連裝束也和其他人不一樣,

清之介沒有穿紅色的戰鬥服和棕色的馬甲,而是穿著一身紺青色的和服,外麵披了一件醫療忍者們專用的白大衣。

不過,

這也不是什麼違法亂紀的行為。

和中忍、下忍們不同,上忍們在穿衣著裝方麵有著很高的自由度,隻要不損害岩隱村的形象,不會造成不良影響即可。

像玉璋就穿著黑色的戰鬥服,搭配著紫黑色的馬甲。

他討厭紅色的戰鬥服和棕色的馬甲這種一言難盡的搭配。

“好了,清之介,你那毒舌給我收斂著點,連······影都敢編排,要是被人給聽去了,就算你是醫療忍者,信不信現在就會將你扔到最前線送死?”大善盯著清之介那張俊美中帶著幾分陰鬱之色的臉龐,沒好氣的訓斥道。

“嘁!有我親自架設的結界,沒人能偷聽到我們的對話。”

清之介不爽的咂舌。

但確實是停下來了毒舌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