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認清了自己的處境。
旋即,
目光徑直是越過眼前的雜魚們,看向了瑚枝玉璋,高聲喊道:“水影,來做筆交易如何?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取而代之的是你要放我自由?”
“······做交易?”
玉璋笑了起來,他站起身,走到了卑留呼的麵前,看著卑留呼,說道:“你還沒有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嗎?你覺得現在還有和我做交易的資格?”
“既然你沒有直接殺掉我,反而是擺出來這樣的一副陣仗準備拷問我,說明我身上有你想要得到的東西,而這······就是我與你做交易的資格!”
卑留呼神色從容的答道。
半點兒都沒有俘虜或者階下囚應有的惶恐不安的態度。
“你可能沒聽說過,有句話叫做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玉璋伸手指了指身邊審訊部一人手中的模樣猙獰,上麵帶著發黑的斑斑血跡的刑具,“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靠著這些東西,就連你小時候幾歲停止尿床的事情都能挖出來,我又何必再與你做交易?”
“確實絕大多數人都扛不住肉體上帶來的疼痛。”
卑留呼看了一眼那眾多刑具,神色依舊是淡定,“但是世事無絕對,水影你這樣的天才可能不明白我這種庸才為了變強究竟是付出了多少代價,為了能追上你們這些天才,我不惜讓自己活在地獄當中,瀕臨死亡的疼痛我體驗過不止一次,想要撬開我的嘴巴,靠這些東西是沒有一點可能!”
“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我是在撒謊,所以······盡可以來試試看,看看你們霧隱村審訊部的這些個家什能不能讓我慘叫出聲!”
話音落下,
審訊部的精英們臉上便是露出來氣憤惱怒的表情,同時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們都是審訊的專家了,眼力早就被打磨了出來,能看得出來叫囂著的犯人們到底是嘴硬,還是骨頭硬!
而這一個審訊對象,
看上去不太像是那種隻是嘴硬,很容易就能搞定的廢物,更像是那種骨頭死硬,弄死都能一聲不吭的狠人。
而他們的這一神色變化,
也是被玉璋盡數收入眼底。
“······就算我答應和你做交易,你又憑什麼覺得我一定會信守承諾?你就不怕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後將你直接給殺了?”
沉吟了幾秒鍾,玉璋盯著卑留呼,再次問道。
“都落到這種地步了,有沒有把握都得試一試不是嗎?”
卑留呼的臉上露出來一抹笑容,“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一個死字,既然如此······還不如賭一把!畢竟隻要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答應下來和我做交易,那麼你這個水影但凡是要點臉的,我就有那麼一絲活下去的可能!”
不得不說,
卑留呼的這姿態,讓人不真的有點討厭不起來了,即便說這是敵人,像照美晉看向卑留呼的眼神已經有了些許的變化,沒有了之前那鮮明到極點的厭憎和殺意。
像鬼柚子安照、青也都是神色恍惚,像是有所觸動。
便是元師,
他老人家也是輕聲呢喃:“庸才、天才······”隻是話剛剛出口,卻又戛然而止,最終隻是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
照美冥也是直勾勾的盯著玉璋的背影,碧綠色的眼眸中滿是難以言述的複雜情緒。
“既然你這麼說了······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盯著卑留呼看了片刻,玉璋沒有說答應和卑留呼做交易,而是先提出來了一個問題。
“卑留呼。”
卑留呼很爽快的回答道。
“你和宇智波鳩羽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那為什麼在雲隱村的時候,宇智波鳩羽會幫你打掩護?”
“他想招攬我,讓我與他一起毀滅忍界,但我對於毀滅忍界沒有一丁點的興趣,而且說實話我也沒有和一個瘋子共事的打算,所以我拒絕了他的招攬。”
“那為什麼來霧隱村?”
“為了狩獵溶遁血繼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