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山穀仿佛一張著墨不多的素描,淡雅而又純樸。在薄薄的晨霧之中,隱約可見綠樹的綽約風姿,那一片生機勃勃的青草,更是綠得耀眼,綠得鮮明。
宗昊站在屋前的空地上,深吸了一口氣。
這清晨的空氣就如同溶入了一塊方糖,那份鮮甜,足以令人陶醉了。薄霧去還未散,空氣中還摻雜著一絲涼意,微風中飄溢著泥土的芬芳。
宗昊聽見開門的聲音,回頭看了去,隻見葉蓁蓁推開門走了出來。
宗昊又看的癡了。
隻見葉蓁蓁衣衫飄動,青絲漫舞,真個是清水芙蓉,佳人獨立,淡眉如秋水,玉肌似清風。
宗昊看的醉了,隨即口占一句蹩腳詩,“聖手丹青自古有,傾城佳色從始無。”
“你自言自語什麼呢。”葉蓁蓁見宗昊看著她,嘴裏還說著什麼,便低下頭,一邊嬌羞的問道。
“額,哈哈,我就說,你怎麼起的這麼早?昨晚睡好了嗎?”宗昊憨憨的笑著。
葉蓁蓁白了宗昊一眼,知道他剛才說的絕對不是這個,也沒再繼續追問,隻是回答道:“剛聽到金燕叫了幾聲,便起來了。”
“餓了吧,我去做飯啦。”宗昊說完,便往廚房走去。
“我不餓,可能昨晚吃太飽了。”葉蓁蓁趕緊說,“看一看這昆侖山的美景吧,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宗昊也看向遠處,葉蓁蓁遠望的方向。
群山疊翠,連綿起伏,猶如大海掀動的波瀾。朦朧的遠山,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邊。
宗昊想起了一句詩,青山削翠,碧蚰堆雲。
再看看葉蓁蓁,可真是美景如畫,美人亦如畫。
畫裏也畫不出的。
過了許久,葉蓁蓁突然開口說道,“你昨晚的曲子,我想好了一個名字。”
“什麼名字?”
“就叫,昆侖曉月吧。”
“昆侖曉月?好名字,好名字。昆侖曉月,雪山芙蓉。”宗昊讚歎。
“我的名字嗎?”葉蓁蓁說。
“嗯?什麼?”宗昊問了句。
葉蓁蓁轉過頭,衝著宗昊笑了笑。
宗昊也笑了。
“你能再吹奏一次嗎?”
“當然了,可惜現在不應景。”宗昊歎了一聲。
…
…
遠處傳來一陣激烈的馬蹄聲,像是要踏碎整個山穀。
接著便見塵土飛揚,隱約中能看見,二十幾人騎著高頭大馬,飛馳而來。
宗昊心想,應該是天山派的人來了。
葉蓁蓁隨即說道,“他們要想找到我,是很容易的。”
宗昊不再說什麼。
果然,待聽見來人“籲”的一聲,所有馬匹便都長嘶一聲,隨即停了下來,
宗昊仔細瞧了瞧,正是天山派的高手。
為首一人,白衣白馬,年紀不大,長的倒也俊俏,但是卻有些盛氣淩人。
“蓁妹,我是來接你回去的。”白衣少年說道,看也沒看宗昊一眼。
“我們好像還沒有熟悉到,你可以叫我叫的這麼親切吧,所以,請你放尊重一點。”葉蓁蓁冷冷的說。
“哈哈,蓁妹,幾天沒見,怎麼語氣這麼冰冷呢,”白衣少年大笑一聲,“你走的這幾天,可能還不知道,我爹已經答應我了,遲早會去找你師傅提親的。”
“哼,無恥,我師傅肯定不會答應的。”葉蓁蓁冷哼了一聲。
“哈哈,好了,蓁妹,這都是後話了,我相信,我們之間若是再接觸接觸,你會對我改變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