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藥吧。”
“是是是。”
留下藥方,老醫師這次沒忘帶著藥箱走,走出門後才發現那是他家,鬼鬼祟祟等著他們出來自己再回去。
坐了半刻,蕭笙抱著他離開。
“宮主,藥好了。”仆人端著一碗黑乎乎湯。
“給我。”
蕭笙接過吹了吹,試了下不燙,用勺子抵上他的唇強行喂進去,藥汁順著唇角流出來。
“你怎麼不喝。”他又喂了一勺,藥汁弄髒了他的臉,他氣的把勺子丟回碗裏。
“不喝就別喝了。”
他起身煩躁在房裏來回走,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小人上前,端起藥一口悶,嘴對嘴渡過去。
“我知道,你就是想死對吧?”
“我偏不如你願。”
“真苦。”
“就知道折騰我。”他又含了口糖水渡過去。
“這下甜了。”
一連三日,花無缺昏昏沉沉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反倒不停地在嘔血。
“你自己看看怎麼回事!”蕭笙抓著老頭拎過來,早上的書折他是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老醫師一看這臉色,心裏暗道:完了,這是生氣斷了。
他又探了脈,結結巴巴的說:“宮——主,宮——主,他一心求死,生門已斷。”
“你胡說什麼!”
“你這個庸醫,來人給他關進地牢。”
他跪在地上拚命磕頭,老淚縱橫抓著蕭笙的衣擺,“宮主,宮主,我所言句句屬實。”
“把他給我帶下去,好好打。”守衛連忙把他拖下去,生怕再惹怒宮主。
“傳令下去找醫師,快!越多越好!”
全城的醫師看完後都被關進地牢裏,原先那個老醫師心裏七上八下,現在這麼多人陪他,吃飯都能多吃兩碗。
“你,出來。”
蕭笙指著老醫師,他守了花無缺五天沒有一絲好轉,氣息越來越弱,他整個人都要瘋了。
他不知道怎麼才能留住他。
“你繼續給他看,他要死了,你們全家都去陪葬。”
連日輾轉奔波的蕭笙穿著皺皺巴巴的衣服,熬得猩紅的眼睛,老醫師一點都不懷疑他是說著玩玩。
“宮主藥方在這,您多找一些熟悉他的人,多和他講講話以前的事,說不定人就醒了。”
“嗯。”他整個人頹廢下來,老醫師心裏歎了一口氣。
造孽啊,造孽。
蕭笙撫上他蒼白的臉,一滴淚落下,打濕他的唇。
“我把萬獸城還給你好不好,隻要你能醒過來。”
“你這隻壞狐狸,我都沒把你怎麼樣,你自己就不行了。”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折磨我的。”
“我輸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你的心裏裝的都是萬獸城,能不能裝點我,花無缺。”
他抵上花無缺的額頭,“我沒你不能活。”
三天後,他終於睜開眼。
“醒了。”蕭笙沙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花無缺尋著聲音呆呆的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