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憂慮的來歙,手中拿著一封從豫州緊急寄過來的信件,對著主公劉秀歎息道:
“主公真的要放任翟讓的起事嗎?”
信中來報,豫州瓦崗,有翟讓起兵造反,其部眾有越聚越多之勢。
“本將軍不是放任,而是要讓皇上知道,沒有鎮東將軍親自坐鎮的鎮東軍府,已經不具備‘鎮’字級別的實力了!”
劉秀一臉淡定,接著又道:
“而且,皇上大軍不是要借道豫州嗎,這個翟讓起事的時機正好,不然到時皇上的大軍出事了,我們還不好解釋。”
“可那翟讓,並非普通之輩,想當年,四征軍府建立前,其手下猛將如雲,如果他沒傳位給李密,征北將軍和右相的位置,還輪不到李家和楊堅!李密設下鴻門宴,眾人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竟還活著!”
來歙提醒道。
“是啊,一個小吏居然能聚攏如此多的猛將,此人確實不凡!”
劉秀感歎道。
昔年翟讓起事時,手下有李勣、秦瓊、程咬金、單雄信、羅士信、裴行儼、裴仁基等猛將。
李密擺下鴻門宴後,導致這些人離心離德,有的投入楊堅麾下,有的投靠了李家。
如果這個“死灰複燃”的翟讓,再聚集起了一批猛將,最後能不能為他劉秀所用?
這也是他放任翟讓的原因之一。
他的鎮東軍跟四征軍府對比,總覺得差了一點實力。
後來是發現頂級武將少了,才會有這種不踏實的感覺。
來歙看到主公一臉惆悵之意,慢慢地開始會意,原來他的侄子主公是另有所圖,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
京城郊外。
剛射中一隻兔子的拓跋燾,臉上並無喜慶之色,反而自語道:
“今日的獵物為何會這麼少?不應該啊!”
“少主,看來今日不適合打獵,我們還是馬上回城吧!”
崔浩勸說道,自出城以來,他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把這事告訴了少主,少主卻笑道,若有人想對他們不利,則至少要派遣一支上千人馬的正規軍過來,否則必會讓來者付出巨大的代價。
如今京城外再無其它私軍,誰還有這實力會派人來害他們?
皇上大軍?
除非皇上想和幽州全麵開戰,才會這麼做。
崔浩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就不再堅持,也以為是最近大事太多之故導他精神有點恍惚。
可經少主無意間提醒,此地居然沒有一隻大型獵物後,他馬上警覺起來。
“也好…”
“嗖嗖嗖…”
拓跋燾話音未落,旁邊草叢中突然射出十數支冷箭,對著他們疾射而來。
“叮叮叮…”
“啊…”
眾人本能地拿起武器抵擋,有人成功攔下箭矢,有人當場中箭而亡。
“敵襲,敵襲,所有人上馬!”
拓跋燾馬上指揮道。
這一小波箭雨下來,他們竟然就折了七人!
可還不等所有人上馬,射箭方向突然衝出五個黑衣蒙麵的騎兵,正向他們疾奔而來。
拓跋燾眼見敵人如此托大,二話不說就迎了上去。
拓跋儀和拓跋虔立馬跟上,源賀和古弼也馬上跟著一起衝鋒。
電光火石間,兩小隊人馬就撞在了一起,而激鬥的結果卻是令觀戰幾人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