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子時,其他人隨朕一起出城,前往冀州!”
在小朝會結束後,李義和姚廣孝第二次碰了麵。
後者建議他兵分兩路,大軍主力先一步抵達冀州,在各個戰略要地上分散藏起來,然後新軍在明處吸引所有人的視線,好讓高歡按照計劃行事。
在高歡要走右相府密道之事上,姚廣孝又建議他放任離開,這樣能更好地利用高歡大軍。
等到戰事“結束”後,定有較大折損的高歡,在他大軍和內應的包圍下,必將插翅難逃。
李義聽得感覺很有道理,就全都采納了姚廣孝的計謀。
——
冀州,钜鹿郡,曲陽城外。
體格壯碩,麵龐剛毅,長發如墨的張角,將數萬名頭戴黃色頭巾的軍士集結在一片開闊地,舉行了莊嚴的儀式。
隨著鼓聲震天,黃巾軍士們手持武器,高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口號,向城中發起了猛攻。
盡管守城官兵拚死抵抗,但在黃巾軍士的強大攻勢下,城門很快被攻破。
——
钜鹿郡,廮陶。
“報~賊首張角已在曲陽城起兵造反,整個下曲陽縣已經淪陷。李庠將軍已親自前往討賊!”
一個下屬匆匆進入太守府,向钜鹿郡太守李特稟報道。
“啪!”
“這個道士張角膽子不小,竟敢造反,還真不把我李家放在眼裏,去請範先生和李流過來!”
身長八尺,容貌雄毅的钜鹿郡太守李特,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後怒道。
這個張角,他們太守府已經注意了好久,早先時候想先抓住此人,但此人一直行蹤不定,不知上哪兒抓。
沒想到人在曲陽城,還起兵造反了!
“主公(大哥)!”
不多時,身材高大,額頭上有一條延伸至後頸傷疤的範長生和同樣身長八尺,目光如炬的李流進府拜見道。
“張角在曲陽城起兵的消息知道了吧,李庠已經率軍前去平叛了,張角此人詭計多端,我怕二弟李庠鎮壓不住,所以想親率大軍前往下曲陽縣!”
李特主要是想谘詢一下範長生的建議。
“主公不可,要是相鄰幾個郡知道了主公不在太守府的消息,特別是廣平郡太守姚弋仲,恐會派兵攻打我府!”
範長生連忙勸阻道。
旁邊的廣平郡,一直有吞並他們钜鹿郡之心。
“本太守不去,萬一我二弟平賊不利怎麼辦?那姚弋仲如果真打我钜鹿郡,這和造反有何區別?”
李特不解問道。
“主公謬矣!如今這世道,皇權勢弱,權臣林立,大周各地起義四起,有天下大亂之兆,所以各方勢力都以保存實力為重!那姚弋仲如打著‘剿賊’的旗號,率兵來攻打我钜鹿郡,亦無人會出來勸阻!”
“所以,如李庠將軍能平叛最好,若賊軍勢大,當及時退守,在沿線以重兵布防!”
範長生道。
“範先生的意思是,我們不去管這賊軍了?”
李流疑惑道。
“我軍做好嚴防死守的準備,賊軍定然討不了便宜,就會往其它方向而去,而廣平郡就在我們隔壁…”
範長生欲言又止道。
“範先生的意思是把賊軍引到廣平郡去?”
李特眼睛一亮。
“不錯!”
範長生微微頷首道。
這一招禍水東引也是無奈之舉,钜鹿郡跟那些大勢力來說,那是兵微將寡,不像大勢力處理賊兵起來可以那麼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