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澄隔著花嬉笑,不急不燥道,“小初,我這都到門口了,請我進去喝杯水吧,早晨起來給你買花,忘了喝水,你看......”
一束花就想進她的房子,雖說他是房東,但現在居住權是她的,她有權利拒絕這人踏進。
唐若初塞回花,不容薄景澄反應,就要將人留外麵。
卻在關門的一瞬間,遇上阻力,“其實你離開了阿深是好事,明靄不是個好相處的人,我這麼多年過得這般,都是拜她所賜。”
說完,抱著花的男人指了指那條裝著假肢的腿,麵露苦色。
“如果不是她從中攪和,我和父親的關係不會僵硬。直到父親死我都沒能見上一麵,都是她攔著的。”
薄景澄嘴裏對明靄的描述,儼然那個女人是名惡婦,所謂的端雅也是麵具而已。
說來這束花的花香甚濃,溢出的香味讓唐若初生出嘔吐感,她素來不喜聞玫瑰香,就用手使勁扇掃。
斂眉端詳間,又對上對方的笑。
這笑不知何故,讓人有些不適。
總覺得這人針對她的新身份在背後計劃著,籌謀著。
可薄景澄顯然沒探清楚一件事,那便是她和薄深可不是離婚哦,她們是法律認可的夫妻關係。
想從她這裏得到他所想要的,似乎漏掉了關鍵一步。
唐若初掩嘴輕笑了下,毫不留情帶上門。
噗通的那下,將門外的男人差點震懵了。
誰承想這女人這般無情又這般力道之大。
懷抱的玫瑰花花瓣散落了大半,飄飄灑灑鋪滿地墊,連帶男人的黑色皮鞋鞋尖也沾著兩片玫紅色。
男人收起討好的笑,抖落身上和鞋尖的殘餘,跺跺腳抬步離開。
又休息了一天,確定心境歸於平靜,唐若初開始忙碌起來。
比起這幾天的震蕩,她更喜歡投入工作中,去調整狀態。
早九點,唐若初剛接完電話,一個人懟她眼跟前旋轉。
今天陸好潔想必是哪根筋搭錯了,穿著一件閃亮銀色緊身裙,腳上踩著恨天高,圍著唐若初輕舞。
蹩腳的舞技,剛舞了沒一分鍾,讓踱進來的男人喝止了,“陸好潔,這是公司,不是舞場,別放浪找錯了地方!”
公司會議室裏恰巧就三人。
陸好潔捧著臉,想反斥又咽了下去。
終究不是人家的老婆,要反抗都沒有底氣。
名份這東西在這時候是多麼彌足珍貴啊。
撐著下巴看了會熱鬧,唐若初招呼走近的邱延,“給你帶了早飯,你愛吃的三件套,看看合不合胃口?”
邱延喜歡吃她做的煎餅果子和自磨豆漿。
為了日後的工作開展,她得加把勁利用好前夫這個人。
男人就算是成為了過去式,但該用的,一點都不能浪費。
對上趕的邱延,她得好好使,好好研磨才是。
這倆人當著陸好潔的麵,一點都不含糊眉來眼去。
直到把陸好潔氣得哭哭啼啼走掉,唐若初方才收起酸脹的臉,“好了,邱總,咱們現在該幹嘛幹嘛,別影響我工作。”
邱延一點都不受影響,嚼著脆香的煎餅,滿足離開。
眼下的冷語算個球哦。
但凡唐若初出手相救公司和品牌,捱過後便是陽光照耀大地。
經營權都在他手裏握著,到時候再趕走唐若初, 那才叫一個爽嘞。
嘿嘿。
這兩人各自揣著算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