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纏綿以男人的自製終結於暮色臨近時。
兩個人再次走進花廳,雙方的長輩都掩嘴笑著。
“不叫你們都不吃飯了?阿深你得顧著點小初,”時勤半是喝斥半是嘲弄地說。
明靄也是當仁不讓,連忙補刀,“可得把你媳婦看著點,你可沒她寶貝。”
廳裏還有幾名傭人,也是朝著這兩人指點、嬉笑。
唐若初當下上前兩步擋在薄深麵前,兩手叉腰護犢子,“沒有阿深,哪有活著的我,你們不能這樣說他。”
廳裏頓時笑作一團,而兩個顯眼包, 緊緊相擁。
這場婚禮全然由風家作主,地點是世貿城頂層的空中花園。
既然兩個人由世貿城展開重逢之旅,那放在這裏,無疑是最美好的詮釋。
婚禮的各項事宜,唐若初沒有參與。
隻是試婚紗、試各種珠寶,各種中式禮服。
她偏好新中式服裝,搭進現代元素,竟襯得兩廂和諧。
薄深的忙碌減少很多,大部分時間都是和她遊玩。
唐若初喜歡陽光四溢的天氣,這不,三亞,海邊,她頂著大太陽,樂不思蜀跑。
薄深無奈搖頭,縱是擦了防曬霜,但頂不住這陽光直射啊。
“老婆,咱們回酒店吧,太曬了,我都曬黑了。”
嘿嘿,隻能他化作小奶狗向老婆撒嬌了。
唐若初果真停下來,偏頭罵他,“黑點才男人,你要結婚當天白過我麼。”
得,老婆發令了。
他重新站起來,追上前麵的女孩,沿著金燦燦的海灘一路歡跑。
回到濱城,是一個月之後。
當兩個人重新出現於眾人麵前時,大家都是噓地一聲。
時勤摟著唐若初上下查看,同時打量薄深一番,而後大笑道,“你們這是天天日光浴,住沙灘上呢。”
薄深搶答,“我不想的,是小初說要黑點才男人些,太破壞我的形象了。”
唐若初越來越服氣這個男人的嘴臉,明明是薄氏的當家家主,怎麼整得跟個毛頭小夥一樣,說話沒點穩重呢。
可轉頭一想,這正是她愛他的一點啊。
可以在愛的人麵前肆無忌憚表達、坦露真性情,而不是相互猜來猜去的。
愛情最忌諱猜忌,多少愛情都被那點猜疑折磨得灰飛煙滅,最後隻剩下仇恨,陌路。
那簡直是要人命啊。
從三亞啟程那天,唐若初特意去選購了不少禮物。
都是按著每個人的喜好,量身購買。
分發完後,廳裏的熱鬧仍在。
明靄咳嗽兩下製止玩鬧繼續,“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是翹首以盼的婚禮,我們明天接著嗨皮。“
翌日,世貿城空中花園,前來祝賀的人應接不暇。
一身白色婚紗的新娘,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走向另一端的新郎。
新郎無比激動,捧著手花的手輕微顫抖,瞳眸泛起淚。
兩人並肩站在一起時,主持人問,“你們認識多少年了,是一見鍾情嗎?”
新郎想也不想答,“年少時我就對她一見鍾情了,還好我沒放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