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裏發生了太多事情了。”斯溫拿起咖啡一飲而盡,
隨後重重地將杯子砸在杯墊上,
一副腔調仿佛是有心事的人借酒消愁一般,
“自那天之後,我便主動向上層提交了辭呈,然後就在那個街頭遇見了正在鬥毆的你。”
德賽點了點頭,沉默著沒有說話。
從小就沒有父母,在孤兒院長大的他,
一直都沒有受過什麼良好的教育,
之前他的處事風格一直都講究的一個從心,從來沒有服過誰。
不論對方是什麼人,體格有多強大,隻要讓他不爽了,起衝突了,
那在他眼裏解決方案永遠隻有看看誰的拳頭更硬。
這也使得他變成了少管所和監管所的常客。
就在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就要這麼渾渾噩噩地過完自己這輩子的時候,
是斯溫的出現,給他指明了一條出路。
在拳場上,講究的永遠都隻有勝負,沒有對錯,
隻要能夠打出成績,那麼哪怕是像他這樣出自社會底層的人,
迎接他的也隻會是他人的仰慕。
德賽抿了一口咖啡,嘴中的苦澀感讓他的眉毛擠成了一團。
不管是貧窮的過去還是闊綽的現在,他都沒有辦法理解喜歡喝咖啡的人的心情。
他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吐了吐舌頭,
想盡辦法將苦味衝散。接著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剛剛說那些襲擊的能力者手上都有抑製器。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到底是誰?”
斯溫搖了搖頭:
“我也不清楚。我雖然在通訊切斷的時候就已經出發去往現場了,
但是等我趕到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當時現場就隻看見了奄奄一息的麥莉。我知道的所有情報都是麥莉轉告給我的。
後來我再次到醫院去探望她的時候,她已經失蹤了。”
說著,他轉頭看向服務員,向她再要了一杯咖啡和一杯水後繼續說道:
“這些事情我還沒有和任何其他人說,就連在戴安娜麵前都沒有提起來過。
但是你應該明白,佩戴抑製器意味著什麼吧。”
德賽點了點頭。
入隊後這段時間他多多少少也是了解到了一些隊伍的背景,
能夠製作抑製器的材料非常稀缺,隻有搜查隊的成員或者退役了的人才能夠擁有。
不然的話政府估計早就進行開源,讓能力者們能夠人手一個,
這樣的話能力者與普通人之間的衝突至少能少一半。
不過這也同時意味著,搜查隊的內部其實也不是鐵桶一塊。
斯溫雙手握住眼前的咖啡杯,右手食指不斷地揉搓著杯沿,
歎了口氣,感歎道:
“已經過去五年了啊。沒想到最近‘梟’的行動又開始了。
達爾文那小子現在應該和你差不多年紀吧。
他跟你不一樣,總是會在奇怪的地方鑽牛角尖,
說什麼能力者和普通人到底能不能都算作‘人’。”
說到一半,服務員端著盤子,將咖啡和水分別放在了二人的麵前。
斯溫和德賽分別點頭向她致謝後,她也回了一個鞠躬禮後離開了。
斯溫將水推到離德賽更近的位置後,德賽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並在嘴裏狠狠地漱了一下才咽了下去。
見對方顯得稍微好受一些後,斯溫繼續說道:
“不過至少在搜查隊的時候,他曾經和我說過,克裏斯,我和戴安娜給了他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