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其妙的經曆搞得一頭霧水的德賽,再也沒有心情繼續在街道上散步,
不過心中有股莫名火的他也不想就這樣回到宿舍裏麵呆著。
就這樣,他焦躁地,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不知不覺間,已經再次來到了馬爾克斯所在的醫院。
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來到這裏。
“來都來了。”他小聲地嘀咕了一聲,便踏步走向馬爾克斯的病房。
在他踏進病房的一刹那,房間內坐著的兩個人噌得站了起來,
並且不約而同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抑製器上,隨時做好了作戰準備。
“WOW~冷靜點。”德賽立刻舉起自己的雙手,身體朝後微仰,
以表示他並沒有敵意。
而房間內的二人看見德賽手上佩戴著的抑製器後,也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緩緩坐了回去。
比較令德賽在意的是,其中一人穿著一件領子極大的風衣,
並且即便是在室內,他依然立著風衣的領子,戴著鴨舌帽和口罩,
似乎是想盡辦法地想要遮擋盡可能多的皮膚。
而從他那為數不多的露出的皮膚則是呈現出觸目驚心的傷疤,像是受到過很嚴重的燙傷。
“你別在意,之前在他出任務的時候遇到過意外,受了很嚴重的傷。”
似乎是看出了德賽疑惑的眼神,另一位穿著西裝的男子開口說道。
這讓德賽心中肅然起敬,即便是受過了這麼嚴重的傷,卻依然奮戰在搜查隊第一線。
“對了,你怎麼來了?應該還沒有到換班交接的時候吧?”
男子話鋒一轉,道出了自己的疑慮。
德賽將自己的雙手放了下來,在自己的身前摩挲了一下:
“我是巡邏隊的,白天的時候負責看護隊長的,就是下午有點私事請了半天假。
這不是還是放心不下,處理完事情之後就回來看一下嘛。”
“沒必要,有我們在這裏就夠了。”
戴著口罩的男子用沉悶的聲音回道。
“誒~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嘛。”西裝男子攔住口罩男繼續說下去,
“上午的看護員,應該叫德賽是吧?
你的事跡我們都聽說了,前天幹的漂亮啊。”
說著,他伸手拉過旁邊空著的病床旁的空凳子:
“正好大半夜的,我們在這邊坐著也無聊,你要是不嫌棄的話要不跟我們聊聊天?”
德賽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拉過了西裝男手中的凳子,坐了下來。
“我的名字叫盧修斯,這個不怎麼討人喜歡的叫格羅斯。”西裝男禮貌性地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不過這略帶調侃的介紹詞自然是讓一旁的口罩男瞪了他一眼。
沒有理會格羅斯的眼神,盧修斯拍了拍德賽的肩膀:
“不得了啊,現在新入的隊員,一個個的都這麼能幹。
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剛入隊沒幾個月吧,
這就已經能夠在‘梟’的手上走幾個回合了。”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德賽連連擺手。
說實話,西裝男雖然一直都在誇讚德賽,但不知道為什麼,
這種一味的稱讚總讓他有一種居高臨下,很不舒服的感覺。
不過畢竟有著多年在城市角落裏摸爬滾打的經驗,
雖然阿諛奉承他做不到,但是基本的情商他還是在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