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順利的接回來了,但是意外的損失卻令人不得不瞠目,內訌之嚴重,損失之慘烈,以及結果之戲劇化,都讓人哭笑不得。
起初倆人都以為英國人肯定會插一腳,但是沒想到單是從美國方麵發動的勢力就有三支,美國空軍參謀本部,海軍本部,甚至外交部也通過法國方麵調派了一部分人前往聖日耳曼大學。
尤其可笑的是威廉多諾萬將軍派出的特遣隊一上來就被德國人識破了,德國人甚至有意將他們放出來以便釣上一條大魚,這一下想必他們吃的痛快極了。詹姆斯卡萊姆心中滿懷惡意的想象著。多諾萬將軍的培訓是卓有成效的,他讓他的每一名線人都嚴格掌握了極其標準的法語口音,因此一隊操著標準巴黎市區口音的“法國人”就進入了德國人的視野,之後德國人很謹慎的跟這些人進行了友好的接觸,卻驚訝的發現這些法國人竟然連凡爾賽宮修建於什麼時候都不清楚,所以德國人很內行的讓這些人過關,然後將他們列入重點觀察範圍。
相對而言,空軍本部和海軍部的人做的還比較老練點,他們和南方的貝當政府取得了聯係,貝當政府雖然被德國人控製,但是在不驚動德國人的條件下,抽出幾個人來巴黎一遊還是做得到的。但是他們事先沒有考慮到聖日耳曼大學的實際情況,作為空氣動力學的頂尖實驗室之一,德國軍方早就視這一地區為自己的禁臠,雖然法國投降之際,大量頂尖人才離開了巴黎,但是幾十年積累下的實驗器材,實驗數據還沒有被銷毀,生於斯長於斯的大量基礎實驗研究人員也沒有逃走,當然他們也沒地方可逃。
所以德國人就像看著飛蛾投火一般,看著一撥撥的美國人紮進了德國人設置的陷阱裏。
真正讓安格爾頓和詹姆斯卡萊姆憤怒的是英國人的態度,亨利?皮埃爾在法國監獄裏有很多熟人,他甚至知道有人在指導被關押的美國人怎麼應付德國人的審判。
是的,得益於美國遲遲沒有發展起來的特工機構,德國人甚至沒有意識到這些美國人可能是來探聽自己底細的情報人員,更多的以為他們是美國的大學外派的工作人員,甚至已經有人聲場自己是美國海軍部內部成員,德國人依然沒有相信他們嘴裏的話,不知道究竟是該哀其不幸,還是應該怒其不爭。
“之後的情況怎麼樣了?”既然沒有太多的人員因此喪生,詹姆斯卡萊姆還是相對的輕鬆,“看勞倫斯的報告,說英國人是準備玩黃雀在後的把戲,不過最後還是吃了悶虧。”
英國人的小算盤確實打得很精,類似這種火中取栗的小把戲,他們已經玩了兩百多年,並且玩的非常成熟,將整個歐洲大陸都玩弄於自己的股掌之間,但是這次他們把自己給玩了。這次英國人搞錯了美國軍方要的人是誰,英國人聯合當地的反抗組織,成功的突入了學校內部,但是他們很主觀的認為莉莉?西爾維婭是位四十歲的教授,所以他們將文學係的莉莉?西爾維婭帶了回來,而真正需要的莉莉?西爾維婭則跟著其他十餘名實驗室研究人員逃了出來,逃到了附近還有人影的一家郵局裏,讓正在觀戰的勞倫斯堵了個正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