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柏霖鈺的失落,沐橙的處境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她一回來柏家就被人帶到了柏鬆原的書房。
已進入書房就看到背對著她的柏鬆原,常年的虐待與懲罰讓她整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她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解釋:“舅舅,今天的事情都是誤會,我會找慕容小姐解釋清楚的,絕不會影響她和鈺哥哥的關係。”
柏鬆原轉過身一巴掌將她扇倒在地,聲音裏滿是不屑:“你也配去找熙熙解釋?我不止一次的警告你離鈺兒遠一點,你都做了什麼?看來你從未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沐橙聞言捂著臉跪直身子解釋:“沒有,舅舅說的橙兒都記得,絕沒忘記半句,今天的事情真是都是誤會。”
柏鬆原看著她這張故作委屈的臉,厭惡的晚飯都要吐出來了,聲音更加冰冷:“是不是誤會,你自己最清楚,若不是你還有用老子早就送你去和那個賤人團聚了,老子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自己找死。”
沐橙知道他說到做到承諾道:“橙兒明白,以後絕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請舅舅放心。”
柏鬆原是這個世上最了解她的人,知道她內心虛榮,自私陰狠,不會被她乖巧的表象所蒙騙,繼續進行自己的計劃。
“熙城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不要不識抬舉,明日隨我去同他道歉,你有沒有價值就看你能不能握住他的心,讓他為我所用。”
看見她這張臉,老子就惡心,隻要她沒了價值,老子立即宰了她。
這是沐橙回龍城的主要原因,她知道該怎麼做點頭答應:“橙兒絕不會讓舅舅失望的。”
老東西,將來我一定將你對我的屈辱前輩百倍的還給你。
“最好如此。”柏鬆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沐橙起身離開。
她走後,身旁的副官不放心的詢問:“老爺,真的要把她留在柏家同少爺朝夕相處嗎?這樣會不會讓她再起什麼壞主意?”
柏鬆原眼底浮現一抹狠辣:“她若是想那個賤人死,那就盡管使壞。”
副官還是有些擔憂:“像她這樣不顧禮節,隻想著往上爬的人還會在一個從小就丟下她的母親嗎?”
“她會在意的,畢竟她這個母親與手裏握著她的命,罷了不要再提這些惡心人了,去看看那個臭小子去哪了,還沒回來?”
“聽屬下說,少爺去了育嬰堂,現在應該快回來了。”
“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好的,老爺也早些休息吧。”
後院樓閣
沐橙捂著腫著的臉回到房間後,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自己紅腫的臉頰,滿眼的恨意。
“總有一天,我會把所受到的屈辱千倍百倍的還給你們。”
從梳妝台抽屜裏拿出了一盒藥膏,藥膏表麵的漆脫落了不少,可見已經用了很久,她用手指剜出藥膏小心翼翼的抹在傷處,冰涼的觸感讓她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不少。
這時砰的一聲傳來,不用猜就知道是柏霖鈺回來了,但她此時不敢去找他,隻能等他來找她。
同時聽到聲音的柏鬆原大步走進他房間,“做了失禮事竟還有臉發脾氣?”
一頭紮在枕頭裏的柏霖鈺臉都沒抬:“你現在都這麼閑了?都有閑工夫管我的事了?”
“我再不管,熙熙都成別人的小媳婦了?”
“她隻能是我吧,除了我誰也配不上她。”
“那我就看你表現了,別讓老子失望。”
柏霖鈺知道他讓自己娶慕容熙悅的原因根本不是對他的前途有利,而是因為他心裏深愛的那個女人沈清淺,這也是自己這麼多年討厭慕容熙悅的原因。
在他的潛意識裏慕容熙悅就是他的所有物,他要一次一次的欺辱她來償還當年母親抑鬱而終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