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神傷的她躲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想要靠前院更近一點,兩個聲音卻闖入了她耳裏。
“殿下,陛下都要對蕭家動手了,怎麼還讓您來為蕭家公子主婚?”
“莽夫就是莽夫!要不是蕭家有位厲害的姨娘,這蕭家早倒了!打聽到是哪個院子了嗎?”
“打聽到了,就在前麵,您瞧,就是那個,嘖,可真是寒酸!”
“有人嗎?怎麼沒人?你去四周看看!”
“唉!殿下您稍等。”
過了一會兒,那聲音再次響起。
“殿下,這院子竟然連個灑掃的下人都沒有!”
“你去屋裏找根簪子來。”
聽到這,婦人再也忍不住了,從偏僻的地方走了出來。
“你們是何人?竟然擅闖將軍府後宅?”
看清那人後,婦人卻是咯噔一下。
太子殿下怎麼會來這裏?
她雖然不能出府應酬,也不會被蕭昀笙帶出門見人,但是皇城的達官貴人,在老將軍夫人的帶領下她大多都是認識的。
而這位太子殿下,她自然也是認識。
太子雖未及冠,但手段已初見崢嶸,其他皇子均已封王,根本無力與他爭奪太子之位。
但是,陛下真的要對蕭家下手?
蕭家下一代都從文了,為何陛下還是不放心?
“你就是蕭將軍的妾侍初晴?”大順儲君李淳盯著婦人笑了起來。
一個把鎮國將軍府管理得井井有條的女人,端莊倒是有幾分,但打扮卻像個管事嬤嬤,而不是一個女主人該有的。
也難怪,一向風流的鎮國將軍蕭昀笙不想將她抬為繼室。
這帶出去,太丟人啊!
“正是民婦,公子若是誤入後院,還請速速離去。”婦人隻覺得有哪裏不對,卻又想不通,隻是後悔把所有人都安排了出去,她想讓人去通風報信都做不到!
“本公子不記得路了,還望初晴姨娘帶個路。”李淳看到自己的跟班出來,義正言辭的請求。
婦人見他一副勢在必得模樣,隻想快點打發他走,便硬著頭皮去帶路,就連那個闖入她屋內的宮人都沒去關注。
然而,還未出後院,隻是前麵的人聲近了,婦人就被人從身後抓住。
一點溫熱濺在她臉上,然後她就看到一支自己常用簪子插在太子李淳的手臂上,下一瞬被拔出,帶出點點鮮豔的紅,再然後,那根簪子就被塞到了她手裏,讓進入後院的人看了個正著。
“啊——”
一聲驚恐的尖叫將婦人拉回了神,她嚇得一個哆嗦,手裏的簪子掉落。
她顫顫巍巍的問道:“為,為什麼?”
“因為你太礙事了!”李淳快速的說了一句,然後一把推開她,大叫:“有刺客!”
婦人傻愣愣的被他推倒,茫然的抬頭看著他,看到他一臉驚慌,眼裏卻帶著得意,心就是咯噔一下。
太子在鎮國將軍府遇刺,而她還是鎮國將軍府的人,這不是把把柄遞到皇帝手裏嗎?
聯想到她之前聽到的話,遍體生寒。
蕭昀笙很快從前院趕來,二話不說,上來就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子,打得她連要說的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