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好心救助他人,每次卻都被人訛去一些銀兩,到了柳城,他覺得城裏肯定比外麵安全,卻不想錢袋直接被偷了!
他想靠武力找些活,但根本沒人要他。
沒有門路的他,餓了好幾天,在路邊睡覺的時候,卻被那漢子搶了唯一的武器。
他一直遵循著不對普通人動手的武林道義,卻不想普通人根本不講武德!
有那麼一瞬,他覺得他所認知的世界都崩塌了。
“醒了就起來。”蒼梧見少年醒了半天不動,柳初晴對他又好,就戳穿了他。
“你們去買兩床被子墊在馬車裏,再準備些熱食,我們直接出城。”柳初晴瞪了一眼蒼梧,對蒼木兩人吩咐。
蒼木兩人領了銀錢就離開,柳初晴這才看向少年。
“你醒了,就跟我們走吧。”
少年瞬間睜開眼,看到她的一瞬間愣了一下神,然後冰冷道:“你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除了那把劍,我一無所有。”
“我不養閑人,跑腿,幹活,隻要你做你力所能及的就行。”柳初晴自然是因為他會武才想要留下他。
但,她不能直說。
這少年被搶都沒對人動手,肯定有他的底線在,她並不想知道。
正直的人不好活,還得是那些不拘泥的人才活得好。
比如,她看了一眼蒼梧。
“行。”少年想了想,應了下了來。
他沒有地方去,也找不到賺錢的活,遲早要餓死。
跟著她走,隻要她不讓他殺人放火,他都能幹!
這現實的江湖,已經完全破碎了他的江湖夢。
“你叫什麼?我叫柳初晴,你可以叫我姐姐。”柳初晴見他應了,一時間母愛泛濫。
蒼梧見她那模樣,渾身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總覺得,她有什麼大病!
看誰都跟看兒子一樣!
她那年紀,就算有兒子,那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兒子吧?
“流火。”少年對著她的笑容,愣愣的回答。
經過了那麼多事,他也算能分得出他人對他笑的意思。
但她的笑容,卻隻讓他想到了母親……
隻是,他的母親,已經不在了……
“流火?這名字不像一般人家會取的……”柳初晴有些糾結的看向蒼梧。
蒼梧惡劣的笑了笑,“你怕什麼,反正又不是你強迫他的。”
柳初晴:……
怎麼這話就這麼奇怪呢?
“姑娘,已經準備好了,可以走了。”蒼舞回來稟告。
柳初晴便站起來,剛想扶流火,就見蒼梧又把人抱了起來。
流火一瞬間大腦宕機,目瞪口呆的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人。
柳初晴憋著笑,抱著劍跟了上去。
有一說一,這劍的重量還不錯,難怪會被人盯上。
把少年流火塞進了車廂,柳初晴先進,然後才是蒼木蒼舞兩人,駕車的依然是蒼梧。
因為車內鋪上了被子,柳初晴也就沒坐在長凳上,反而坐到了被子上。
以前來都是餐風露宿,如今總算能舒舒服服的躺上一躺。
她這舉動,除了流火之外,都沒人覺得奇怪。
流火僵硬的躺在車廂內,就差把自己憋成一塊石頭。
畢竟,車廂就那麼點大,他一躺,旁邊再坐一個柳初晴,基本就沒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