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急,把話講清楚。”我笑了說。
“我在香港幹不下去了,跟你去大陸吧。”蘇安和的雜誌基本賣不出去,被發貨單位退了回來,他完全喪失了信心。
蘇安和說:“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我點點頭,說:“現在我自身難保,不能帶你到大陸發展了。”
“Shit。”蘇安和調頭就走,我拉住他的胳膊,說:“別急,我還有話說。”
“不會是讓我到非洲寫偵探小說給土著看吧。”
我笑了笑,手指在腦門上拍了拍,想怎麼說服蘇安和。
“阿和,雜誌賣得不好,你知道原因嗎。”
“不用問了,香港偵探、魔幻類的小說一直纂在倪匡一些人手裏,我做的小雜誌,一沒文章來源,二沒名氣。撲了街,不足為奇。”
他還是懂的,隻是人太理想化,看得窄點。我說:“你在大陸就混得開了?”
“你說的嘛,大陸人沒看過專業的偵探小說雜誌,做了一定能火。”蘇安和不耐煩地說。
我哈哈大笑:“問題你自己不就解決了,何必要我幫忙。”
蘇安和一呆,沒能體會出來。
“既然眼前的大山無法翻越,繞過去不就成了。”我解釋說,“偵探小說的蛋糕被分得差不多了,你也吃不到多少,幹脆自己新做一個,先吃下大頭多好。”
“能做的別人都做了,不是要我編本純文學雜誌吧。”
“天下故事何止萬種,你等著。”我回房拿來寫好的玄幻小說把蘇安和看,他站著看了很長時間,然後找地方坐著看,最後看完了,他高興地說:“你寫的故事的確是個新類型,魔幻色彩比《衛斯裏》高許多,是個好故事,堪比《蜀山》了”
“還沒到那境界,這一本還不夠。”我還有幾十個小說大綱,二十一世紀,中國乃至亞洲的文化是日本的動漫、韓國的泡菜、中國的玄幻,每種類別的庫存上億,我看多了自然會寫會畫了,源源不絕。
蘇安和每本粗略地翻了翻,說:“不錯,故事架構棒極了,全是開山之作,你腦子是怎麼長的。”
“又沒有倒著長。這個叫做‘天才’。”不要臉地說
“切,不介意我找人捉刀吧,稿費我照付。”
“文章最好是不寫我的名字,怕有麻煩。“蘇安和表示理解,我問他:“你們雜誌還有錢?”
蘇安和攤開雙手,聳聳肩膀——他沒錢了,事情朝我希望的在發展。
我問他還差多少,蘇安和報了兩千港幣,是比較合理的價錢。
“錢沒問題,我出。”是劇本費,我拿了兩萬,其他的三萬交了上去。“雜誌社的股份我占多少。”
“你四我六。”蘇安和說:“行業規矩是出資人三成,創辦者七成,但雜誌還得靠你的稿子,所以多給一成。”
股份分成也很合理。我說:“舊雜誌推倒重新做吧,你想到什麼好計劃了嗎?”
“有些想法,雜誌還是定位在年輕人的身上,長篇每期一集,輔以中短篇,文章的質量是不用擔心了,關鍵是互動部分,我打算成立俱樂部和書友會,在雜誌內外舉行一些活動,每期進行報道,吸納鐵杆讀者,慢慢壯大隊伍…………”
我很認真地聽了,說:“發行呢,發行方麵怎麼辦。”
“這方麵不用擔心,我認識印刷公司的人,他們承諾負擔運輸,隻要我們每期監督他們發貨就行了,發行不是問題。”
蘇安和在香港小有名氣,他大學時參加了青年文學比賽,奪過第一名,寫地東西被很多人認可,被稱為香港小才子,倪匡、金庸都很欣賞蘇安和,想要他在自己辦的雜誌社當編輯,蘇安和拒絕了,出來單幹,金庸他們還是給他行了很大的方便。今天我所見蘇安和還隻是個編輯,不宜當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