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1 / 2)

該聽的聽了,該傳達的傳達了。北京的政治在空氣裏飄動著,還是覺得太緊張了,雖然象牛皮癬小廣告一樣的大字報被禁止了,但有部分人在黨外議論紛紛,全因為鄧小平爺爺大刀闊斧地要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好象1979年的時候,他是在反對把工作重點放在“階級鬥爭“中內耗,剛把目光投到經濟建設上,建立的經濟特區還叫出口特區,一切還沒有起步。

可能就是這五個特區讓有些人看出苗頭,沿著以前,“走社會主義道路不得偏一絲一毫的思想”盯著鄧小平爺爺的改革開放,我心想:可能馬克思自己也沒想明白社會主義的經濟到底是個什麼模樣的經濟,我就隻好用:讓時間能證明一切,來唐塞過去了。

呆在北京的半個月,除了在強人如雲的當代文化界,混個臉熟之外,更多的時間就是到處亂逛了,還去了趟皮爾卡丹的服裝展覽會,這是可是真正的名牌產品,在後世有名的都已經俗氣了,但現在是幾乎無人問津,我看了以後信心大增,心想這時代最時尚也就這種程度了,可惜沒見到皮爾卡丹本人,否則一定把我驚為天人。

後來我身邊多了一個向導,賽可,她好象對北京很熟,大街小巷,胡同宮殿,典故野史,全部了如執掌。賽可說她爸爸就在北京長大,是滿族人,跟著**的隊伍幹革命,從小兵到團長,在東北民主抗聯轉戰三省,然後是三次四平戰役………………最後,沒有最後了,戰士脫下軍裝,留在這片傷心地,當上了普普通通的農民,再也沒回他的故鄉北京了。

賽可是她爸爸的老戰友,一個司令員,推薦上的北京民族大學,在這邊已經呆了四年,有她在,我心裏的北京增色不少,雖然也在這地方停留過幾年,但終究是沒有融入她的文化氣息裏。

《世界月刊》雜誌社這次對我是完全放了心,問也沒問,馬上發了工作函,在一些麻煩的手續之後,我和賽可一起坐上了回武漢的火車,她通知了父母,得到肯定回答後,戶口就落在武漢市。

這次,我們學得很賊,坐的是軟座,和賽可聊了一會天,又沒說的了,她最後問我:“武漢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我真不好說,也從沒人問我對自己故鄉的描繪,啞口無言了一陣之後,講:“有點想回家了。”

但話出口,又想是自己把賽可從她的故鄉帶出來,所以抱歉地笑笑,她搖搖頭,也笑了笑。

就這樣在火車上昏睡了三天兩夜,我們終於回到武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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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做事情終於又撲麵,首先把賽可帶到雜誌社,無視了伸來要禮物的手,趕快把她安頓下來,算這群人肯聽話,知道我要帶新同事,馬上空了一間職工宿舍出來。賽可是個美麗的女同誌,隻是皮膚不大好,極北方地區女同誌的皮膚都不好,不過她來雜誌社之後,和社裏幾個女同誌立時見麵就熟,於是,搬東西這種粗重活又落在我身上。

晚上,雜誌社聚餐,到“回味軒”火鍋店,介紹張先婷給賽可認識,她頭一次吃幹鍋,覺得不錯,問張先婷有沒有涮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