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走親訪友完了,大毛、誌偉、小歪、建建和我又坐在一起。
晚上,電視機旁聚集了許多人,因為《亮劍》的漸入佳境,我似乎成了滑坡路的文化名人,爸爸的那句師級幹部開車請我,一語成真,向人吹得更有底氣。
我們坐在看電視的人群後麵,躲過人的關注,每人一罐啤酒,是香港帶回來的百威啤酒,國內也有啤酒,味道差點。
撿著盤子裏的花生米下酒。
大毛幽默地說:“我過了兩個年。”
聖誕的時候,他們都在香港,跟著瞎參合,都覺得沒大陸那種氣氛。
我知道九十年代初聖誕節進了國內,過了幾年馬上蓋過了中國人的傳統春節,而且有八成的青年人甚至不知道聖誕節的來曆,是生活越來越緊張的人們是找個借口放縱自己而已。
中國人的春節卻還是和家人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最融洽。
聖誕也不可能變成法定假日,除非上帝和瑪利亞被列入布爾什維的名單,來這裏後,我才知道聖誕節後的一天更有意義被我們紀念——————1893年的12月26日,**主席生於這一天。
個人崇拜我們不提倡,但有些人和事我們必須得記住。
我說:“你們在廣東幹得怎麼樣?”
問地是《世界月刊》的情況,他們的樣子麵生,年紀又小,一槍一個地方,難免被欺生。
誌偉說:“那邊可以,語言有點不適應,呆久了還不錯。一個人還幹得來,關鍵是已經熟了,附近省的供銷同誌也鋪了底。”
“大毛他們不輕鬆。”誌偉又說:“你看他們都黑了。”
我笑了,大毛說:“香港就那麼大的地方,也不辛苦,那邊就是太快,時間好象不夠用一樣,兩個月以後,就有和蘇安和的《神奇》類似雜誌出現了,但內容不怎麼樣,有的還色情,製作和粗糙。蘇安和說,Peteone的仙魔小說,至少領先二十年。”
我搖搖頭,真是領先二十年,說:“小說最後一集已經完成了,你帶去香港吧。”
“你最好還是自己去趟香港。”大毛正經地說:“你再不去看看,蘇安和不會滿意。”
我傻傻地問:“蘇安和找我有事?”
“一部小說還不夠,喜哥你要出麵了。”
明白了,隻給人錢和材料,最多派幾個人去幫忙,不露一麵,還要求人家百分百相信你,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怪我最近太忙,忙到忘記自己該做的事。
我真誠地對大毛,說:“吳下阿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話說出來是貶低你,兄弟,你比我強。”
大毛聽我這番話感動的一蹋糊塗,我假裝沒看見,跟誌偉、小歪說:“難道是愛情的力量,恩,有時間問問我們可愛的張大姐,怎麼把大毛同誌訓的這麼好,錢鍾書同誌說得對,男同誌有了對象,就像有了女主人,訓練得真是嘖嘖……………………”
他聽了又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趕緊說:“得得,你的話絕對不能聽半頭,耍地我是不知不覺。”
我們都笑開了。
我想到和賈健一幫朋友一起的時候,年輕的時候,一點閱曆都沒有,卻喜歡回憶當年,每次說到情深意重的時候,總是有人出來插科打諢,緩和氣氛,以免談話落尷尬。
小時侯性子急,不懂這些事情,現在明白了。
我說:“我這個人不喜歡獨來獨往,有朋友在一起就覺得幸福,幹什麼都有個底氣,人生在世,除了把自己帶來的父母,沒幾個交心的摯友,就白來一趟,也許有時候為自己多想了一點,但還是那句話一個人再怎麼有才,也隻是一個人,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亂想些東西,其次是懶,想了之後、懶得說、懶得做、懶得更新。所以廣結朋友,把心裏話說出來,圖地是有人能懂我,可能地話把幾個淺顯的想法變成現實,可以在這個社會有盼頭,我這人知足常樂,跟著朋友們混口飯吃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