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 辦完案離婚(1)(1 / 2)

一陣急促而尖銳的鈴聲把文泉從睡夢中驚醒。她一把推醒邊上的兒子:

“東東,快起來。”

兒子睜開眼,看了一眼媽媽,又閉上眼,睡著了。

文泉心裏一酸。兒子實在太累了,每天必須這麼早隨她起床。早早地到幼兒園。那時大教室隻有兒子一個人。東東總是最早到幼兒園。夏天還好,天亮了,東東不是很害怕。但冬天就苦了,外麵的天還有些黑,隻有走廊頂上那昏暗的燈光在冷風中閃爍。幼兒園隻有一個值班老師在,整個幼兒園顯得陰森森的。剛開始東東總是哭,淒慘的哭聲在文泉離開幼兒園很長時間都在她耳旁回響。兒子那懂事淒楚眼淚含在眼眶而不落下的神態像刀子在割她的心。

文泉沒時間傷心,每次她都迅速騎上自行車,離開幼兒園。有時會邊騎車邊落下幾滴淚。文泉覺得她太對不起兒子,兒子完全有權利得到他這個年齡應該得到的快樂幸福,最起碼他有權力得到充足的睡眠。她想把她父母叫來,可住房太小,再說兩老身體也不是很好。她父親的血壓很高,一直靠藥物維持。母親也有嚴重的膽結石。

她覺得自己太不幸了,那麼美滿的家庭,東東漂亮聰慧,丈夫那麼有質量,她曾經讓朋友們羨慕不已……可丈夫還是變了。以前文泉相信有理想的忠誠的永生永世的愛情,她認為她的婚姻就應該是這種。確實,結婚後的家庭生活讓文泉感覺到了愛情的忠誠和幸福。但過了十年,她一直感到自豪和幸福的婚姻還是出現了裂痕。

文泉用了很大的耐心,一個人帶著兒子,等待著丈夫的回頭。她一直以為她是了解丈夫的。他善良誠實,處處為別人著想。可丈夫卻再沒回頭。過去的信誓旦旦和忠誠,一夜之間全沒了。文泉在夜深人靜寫完案件的審結報告後曾痛苦地追問自己:人世間真的不存在永遠的愛情?忠誠責任善良和道德現在真的成了古墓中的一石誄文?繼而她又恨起那個把他丈夫奪走的不要臉的小姑娘。過去他丈夫是那麼愛她愛東東愛這個家庭。文泉感歎現在的人已變得那麼輕率,那麼有質量的丈夫,說變就變了。前幾天,丈夫已正式向她提出離婚要求。盡管文泉心裏早有準備,但當時她聽了電話,心壁仿佛被鈍器重重地敲了一下,悶痛悶痛的,文泉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文泉不想就這麼失敗,良久,她很疲倦地說,優秀男人首先必須是個正人君子,要做正人君子就必須要有責任感。這是你以前一直對我說的,你也經常這麼標榜自己。現在你的責任心呢?你的兒子兩歲你就走了,現在已經五歲了。他常問我爸爸什麼時候回來,他現在連你是什麼樣都忘了。文泉聽到丈夫的哭泣聲。她心裏一酸。她又說,淩寒,離婚是對人生的一個重大傷害。用畢生來治愈這個傷口也不會有效。我這麼說並不是認為我不能離開你,而是對過去我們感情的尊重和對家庭對孩子我們的責任。你再好好考慮考慮。若你覺得我有必要和那小女孩談一次,你可以把她的電話給我。你盡管放心我不會和她發生衝突的。文泉又聽到了丈夫的哭泣聲。我掛了?文泉溫柔地說。文泉在盡最後或許是絕望的努力。過去,丈夫聽到她電話裏特有的溫柔語調,都會在心裏湧蕩起洶湧的愛情。“泉泉,我愛你,但我……”丈夫的語調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文泉掛了電話很想暢快地哭一場。她知道,丈夫和那小女孩的感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丈夫在為小女孩負責。

已經半月了,丈夫還沒來電話。文泉心裏有些忐忑。心裏悶痛的感覺又泛了上來。文泉快速套上毛衣,一手整理領子,一手拉兒子:

“東東,快起來,媽媽上班要遲到了。”

她把兒子拖起來,把毛衣往他頭上套下去。由於用力過猛,兒子哇地哭了起來。

“別哭冬冬,媽媽弄痛你了。”文泉替兒子擠好牙膏,把雞蛋煮上,馬上奔到樓下信箱取牛奶,把牛奶放進微波爐。她迅速洗漱梳頭。文泉原來是一頭漂亮的長發,以前她經常梳出各種發型,文泉的發型聚集了很多男人的目光,文泉一直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她覺得她應該對得起那些欣賞她的喜歡她的朋友們。現在文泉不得不剪成短發。早上她實在太忙太忙,她根本沒有時間來整理她的長發。